第69章 招降(第2/2頁)

“小亭侯簡直就是孫武再世,若非填河渡水之計,如何破得河北軍?”

……

“小亭侯……”張郃念著這三個字,腦海裏響起一個賤賤的聲音:“師父,給我留個全須全尾的。”

想不到這場經典的夜襲戰,竟然出自一個輕浮不著調的少年之手,張郃心中暗暗稱奇。

“卑職拜見亭侯!”

正思慮間,營帳外突然響起侍衛恭敬的聲音。

張郃心頭一跳,這還真巧了,才想著此人,怎麽突然就到了門口。

多年以後,公孫白告訴他,這叫說曹操,曹操就到,但是他始終不明白這種巧合和曹孟德有什麽關系。

一身甲衣未解的公孫白已施施然掀簾而入,靜靜的望著張郃。

張郃回望著公孫白,淡淡地說道:“原來是亭侯到了,不知有何貴幹?”

公孫白也不立即答話,而是搬過一個軟榻,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如今寒冬時節,朔風凜冽,滴水成冰,真是天寒好個冬啊。”

張郃神色一愣,呆呆地問道:“不知亭侯此語何意?”

公孫白滿臉嚴肅地說道:“本侯說的是,天氣這麽冷,若非為招降你而來,誰樂意往這裏鉆?”

張郃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哈哈笑道:“亭侯果然直爽,張某佩服。不知亭侯如何招降張某,莫非又以張某性命相挾?”

公孫白眉頭微微一蹙,一副愁眉苦臉的神色道:“對啊,本侯憑什麽招降張將軍?錢乎,色乎,官爵乎?這些本侯自己也想要啊。”

接著他的眉頭又緩緩的展開了,對帳外喊道:“來人,給本侯取一床上好的絲衾,一壺熱酒,再在帳中生上一堆火。”

很快,絲衾和熱酒被送了過來,賬內生起了火爐,頓時變得溫暖如春。

面對武力91的猛將,公孫白可不敢大意,依舊綁著張郃,令侍衛將熱酒遞到了張郃的嘴邊。張郃也不客氣,連連飲了三樽熱酒,原本的臉色總算恢復了紅潤之色。

終於,一壺熱酒被兩人喝個精光,公孫白便揮手示意侍衛出帳。

張郃似笑非笑的望著公孫白道:“承蒙亭侯照顧,但一壺熱酒、一堆火,一床絲衾,就想招降張某,似乎有點過了。”

公孫白冷笑道:“就算張將軍不降,難道還能回袁紹帳下不成?袁紹精心打造的大戟士死傷大半,以其喜歡遷怒於人的性格,豈能不恨將軍?更何況如今將軍被俘,就算本侯放你回去,河北軍內派系林立,明爭暗鬥,豈能不被人中傷和猜疑?”

張郃的臉部抽搐了幾下,很顯然公孫白的話說到他心坎裏去了,而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個看似輕浮而不著調的少年,竟然對河北軍內部了如指掌。

許久,他才緩緩的擡起頭來道:“袁公或許非張某的明主,但若想張某歸降,除非滿足三個條件,否則寧死不降。”

公孫白心中大喜道:“盡管說來!”

張郃緩聲道:“其一,如今雖然北平軍占優,然勝負仍難定,亭侯須輔佐薊侯,贏得冀州之戰最終的勝利。”

“其二,如今薊侯看似風光,但是冀州之地新獲未平,幽州之地劉太傅更是虎視眈眈,張某想看看,亭侯是否能輔佐薊侯最終安定各方。”

公孫白點了點頭,很顯然張郃並非肌肉型猛將,眼光的確獨到,看出了公孫瓚的危機。

“其三……”張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壓低聲音,不讓帳外的士兵聽到,“袁公非賢主,薊侯也非賢主,張某只投亭侯,不投薊侯,何時亭侯自領一軍,何時張某來投。”

臥槽,公孫白差點罵起娘來,特麽的一個個都吃錯藥了,系統叫我自立,郭嘉叫我自立,現在張郃也叫我自立,拉虎皮扯大旗有那麽容易嗎?

公孫白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且容本侯想想,不過你若是敢私自出逃,本侯打斷你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