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橫推當場無敵手(第2/3頁)

那扈三娘在旁邊看了,心裏頭的那股戰意一下子就沒了。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她現下的武藝也就是能跟秦明鬥上一二十合,便要兜馬跑路了。可盧俊義卻是能二十來合裏壓下秦明的人。

這秦明就是梁山泊這邊武藝之最了,他都不中用,其他人也是白瞎。但摩尼教那裏卻有不少好手,休說方傑,便是厲天閏也不是弱手。後者與盧俊義亦鬥了二十合上下,周邊人都看著,就見他手顫腳麻,槍法便都亂了。

可以說,真正拼殺時候,他保不準都已經被盧俊義給挑了。那武藝自是大大不如的。

接著就是方傑,這是今日唯一能盧俊義手下撐過三十合的人物,但也就是這般了。盧俊義接連勝得兩將,似乎全無耗費氣力,精神只見更是振奮抖擻,那一杆鋼槍使得是愈發精熟。而方傑呢?固是全無懼怯,力戰到二十來合。卻也是伸量到極致了。畢竟他現下方二十出頭,還沒成長到自己的巔峰、極致。且便是在原著上,他三十合也未能拿下霹靂火來,一支戟縱然使得精深,可欠缺的是力氣,比之盧俊義、史文恭來還是要弱一籌。現下還短少幾年的成長,實力未精至巔峰,便更是遜色。又戰數合,雖然難見輸贏,也只辦得遮攔躲避。顯然是強弩之末了。

陸謙看那場中玉麒麟手持丈二鋼槍,橫推當場無敵手,身騎快馬騰雲,人材武藝兩超群。眼睛裏也閃過一抹羨慕,可惜他現在的實力還只是八十,而不是九十。不然他非要下場來與盧俊義一戰高下。

你可以說他不成熟。都已經領袖群倫,為一方之首了。陸謙卻還沒有放下心中那個縱橫沙場無敵手的夢想,也是叫人醉了。

若是他打最初開始便一門心思的向‘統帥’路線挺進,而不是統帥+戰將,兩路齊飛,那陸謙對梁山軍戰力的加持,絕對會比眼下更高。可是這位陸虞候打第一開始,便有一顆‘無敵’的心。

當晚,陸謙在留守府裏設宴,宴請大名府內諸多士紳豪富之家,這盧俊義也在場。酒宴的目的只有一個,錢糧。

在座被邀請來的士紳豪富,那都是罪不該死的。該死的也無緣來這兒吃酒。在今天一個白晝的時間裏,整個大名府便被洗了一通,多少往日高高在上的豪門大族,現下變得欺淩悲慘,遭遇了家破人亡之難。現在這裏的人家沒一個是清白的,但皆是罪不至死者。這些人家或多或少都已繳納過罰金,其中一部分家門裏更多多少少不見了一些人。

全幅披甲,持著刀槍的梁山軍將士,仿佛是一頭頭暴龍般,叫/撞開他們的家門,拿走大筆的錢糧,抓走一個個家族中的頑劣子弟,帶走一個個奴仆管事。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和渺小感,叫在座的一個個家主痛心疾首之余,更發自內心的產生了一種驚懼。

面對著手握刀槍的梁山泊的時候,他們方恍然發現,自己往日裏龐大的關系網和影響力,變得一點作用都沒。他們的權勢全然是在老趙家這一框架之下方能體現的。如今日這般光景,家中有一五品高官,不僅不是福,反而是一場難。誰也不知道梁山泊從哪裏得到的那麽多私料兒,可是把這些士紳門第,豪富之家給教育慘了。

是的‘教育’。

真刀真槍的教育。但凡有死罪掛在梁山泊手中的,那就絕活不了去見明日的太陽。無數的錢糧從家中庫房裏被搬走,但叫他們又不得不佩服的是,那些賊寇說多少就多少,愣是不多拿一個銅子。

大軍殺入城中,大名府內的地痞流氓砍了不下百人,他們自己人的腦袋也砍了好幾個。

這不是虛偽,也不是虛假。

梁山泊此刻根本沒特意的去邀名賣好,一切似都是“規矩”。那刀子砍起別人來叫個利索,殺起他們自己人來也半點不遲緩。

陸謙從沒想過只靠感召就能叫山寨幾萬人馬,個個‘遵紀守法’。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前世赤黨都解決不了的事兒,陸謙從來不奢望自己只憑一個‘仁義’就能叫隊伍絕對純潔,在隊伍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後,“憲兵”部隊就不可避免。

他們隸屬於考功司,是梁山泊第一個打破了常規的建制,大號“金吾衛”。

打正式編組,到現下時候,金吾衛的大名已經響遍整個梁山泊。

陸謙端著酒盞滿臉含笑的看著眼前眾人踴躍捐贈的一幕,真心是叫人感慨。這些此刻爭著搶著要為二百裏外水泊邊上的十幾萬難民貢獻一把力量,貢獻一份心意的大老爺們,就在一天前,還自是悠悠哉哉的坐在家中炭火燒的暖暖的廳堂裏,半點多余的善心都不會發出來吝嗇鬼呢。

大名府也不是天堂之地,這裏也有不少窮的吃不起飯、燒不起柴的人家。滿城富貴門第每日燒炭的銀錢,都能叫數以千計的人吃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