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蜀宋,鼠慫也(第2/2頁)

蔡攸等人一想到現下陸齊的兵力,那劉姚二人領兵在外,就待在齊軍的眼皮子底下,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沖突,便就個個心驚,人人膽寒。

哎,真是等人心焦,官家怎地還不見召?且要大難臨頭了!

一群人本是什麽都沒想到的,現在卻都急不可耐了。只想著趕緊定下策略,達成一致,而後進言把劉光國與姚平仲從前先上撤換下來。

大藝術家的召見很快就來到。

眾人按照班位排序,穩步進入大殿去。

大殿之上,大藝術家滿面紅光,神采飛揚。他剛剛得到消息,女真兵已經殺到大定府外了。

或許八月十五時候,那金主完顏阿骨打就已經踏入契丹人的中京大定府了。

如此的話,金兵就完全有時間趁機殺入南京道。

就如杜興對完顏阿骨打的判斷一樣,趙佶也覺得後者作為一代雄主,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富饒的幽雲十六州離大金國遠去的。

所以,這中原與北國之間,注定要有一戰。且已經為時不遠了。

如此他蜀宋的好日子便就要來到,心中壓力大減,那雍容的氣質就遂即凸顯出來。坐於椅上,淡然地望著執宰大臣們魚貫入內,行禮,高呼萬歲。

“眾卿家平身。”雍容的大藝術家語氣之溫和叫李邦彥、蔡攸等輩立刻察覺了出來。雖然不知道原因,可今日官家的心情似是極好。

當有就輕聲喝道:“諸卿有事且早早奏來。”如此的大好機會,大藝術家已經忍不住要去與心口的朱砂痣,白月光去分享了。

故而這話音中透著一絲急切來。李邦彥、蔡攸等都聽了出來,前者縱然自侍是皇帝舊臣親信,也不敢故意給大藝術家搗亂。忙上前奏道:“稟陛下,偽齊陳兵邊境,虎視川蜀,戰火一觸即發,以至社稷有累卵之危,百姓有倒懸之急!臣為家國天下計,懇求陛下偃旗而息兵,且耐住燥性,莫生邊釁,靜候北國神器變換,帝位更叠,靜候塞北兵戈四起,中原促生巨變。”

身後一群黨羽齊聲附和,只李夔是沉沒無語。

大藝術家之心,朝廷內外皆知。今日之事,早就已成定局。便是陳遘與趙不試等皆在,也無力回天。李夔今日本只是要湊個場子的,只有做個鑒證的能力罷了。

只是待李夔發現李邦彥一夥兒,竟是要對劉光國、姚平仲下手時候,那自是不能再忍。

“陛下,蔡學士之言斷不可行。那劉姚二將軍正是因與陸賊有仇,方才可信可依。換做他人,安敢信賴?今賊子勢大,朝廷勢弱,陛下就不怕有那不堅之輩,如後晉杜重威者,舉關而降麽?”

趙佶本是有些意動的心登時又定了下來。李夔所言甚是啊。

“李樞密妄言也。陛下英明睿智,廣得人心,其是後晉末帝那流人物。”蔡攸怒叱李夔。

李夔只是不言,李邦彥也是不語,蔡攸輕咳了一聲,王安中會意,上前奏道:“啟奏陛下,我朝今日之文武百官,多已追隨朝廷多時,輾轉萬裏,鞍前馬後,自是忠心耿耿也。有些許意志不堅之輩,亦早已如黃沙般被大浪淘去,怎可還留的下?臣觀今朝之文武,個個皆國之忠臣棟梁。豈會行杜重威之苟且之事?李樞密貴為西府副臣,這般說話,傳揚出去,實叫忠臣義士寒心。”

趙佶似乎沒聽出王安中的話外之意,只是把雙眼一眯,“那便不叫他傳揚出去。今日大殿內盡朕之近臣,爾等且管住自己嘴巴。”卻是連懲罰一下李夔都沒。

王安中立刻察覺到皇帝隱約的不悅之意,當下膽怯來,不敢復言。李邦彥、張邦昌對視一眼,心中大罵豬隊友。王安中那最後一句話就不該說出來。

張邦昌趕緊出班奏道:“陛下對臣子的一片拳拳之心,實叫臣感激肺腑!我大宋有明君若此,又有文武重臣,齊心合力,這般君臣相得,何愁不能重振炎宋江山。”

一記馬屁叫大藝術家嘴角翹了起來。“大業未及,諸卿還需努力。”趙佶很期望過安生日子,可他也知道他現在實力過於弱小。

那陸齊若是能與女真金兵戰個旗鼓相當,他倒也能有一段好日子過活。怕的就是陸謙真可以鎮壓那完顏女真,到時候他可就時日無多了。

如此,今日在朝的文武大臣們,且真需要努力。

“昔日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忍辱負重,十年生聚,十年教訓,軍民以同心同德,發憤圖強,終得一雪前恥!今日我大宋,亦當如此。朕可不願做那拱手而降的孟昶……”雖說他已經在想著把自己那生的如花似玉的閨女送去益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