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圖窮(第3/3頁)

哪怕腰間頂著利刃,而在這小小的馬車中,他很可能不是更擅長小巧騰挪功夫的楚寬那對手,但朱涇在最初的驚疑以及憤怒之後,還是迅速冷靜了下來。他緩緩坐了回去,見楚寬不動聲色地將手中利刃攏回了袖中,他這才問出了一句話。

“你到底想要如何?”

“很簡單,把趙國公你的乘龍佳婿請出來。”

見朱涇一時眉頭倒豎,赫然是為之氣結,楚寬就嘿然笑道:“太後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侍奉多年的女主人,我對她老人家敬若神明,自然不會對她的外甥如何。而你也不用擔心我對你的乘龍佳婿如何,如果不是因為他對我敬而遠之,戒心太重,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朱涇簡直覺得楚寬不可理喻。人竟然覺得張壽比他更加重要,這無可厚非,畢竟縱使是他,也理解不了張壽那一套艱深至極的東西。

然而,楚寬這說法竟是隱隱表示,與其之前下手暗害過的廢後和大皇子二皇子相比,竟然更看重張壽?而且,什麽叫做張壽對人敬而遠之,戒心太重?難不成張壽早就洞悉了楚寬的某些事情,卻一直秘而不宣?

盡管朱涇是武人,但楚寬很清楚,人素來心思縝密,不下文官,所以此時一看人這樣子,他就知道對方想多了。可此時此刻,他不在意朱涇是不是想太多,反而很擔心對方不管不顧直接拒絕,他又不可能真的對人如何,那時候就只有用最激烈的手段。

因此,趁著朱涇在那皺眉沉思,他就循循善誘地說:“趙國公,張壽是你安排養在那個小村子裏的,那個小村子裏應該遍地都是你的眼線。所以,皇上和葛老太師認為,是有來自海外的博學人士給他啟蒙,教導了他現在教別人的這些東西。”

“可你應該能夠體會到,這不可能!既然如此,這些東西他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是不是和太祖皇帝一樣,能夠夢到天帝,所以才能夠能人之所不能?”

朱涇清清楚楚地看到,楚寬越說臉上越是猙獰,又或者說是狂熱,到最後甚至在手中轉起了剛剛那把利刃,眼神也變得比剛剛更加危險。在心中斟酌了許久,他就冷冷反問道:“梁九城奉旨單獨試過他,卻沒什麽結果,我看你是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