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24(第2/2頁)

“這是佛羅倫薩的烏菲齊美術館打來的,”我告訴他們,“我打算要求他們協助,幫我救回影像。”

其中一名警探—顯然是三個人之中的領袖—搖搖頭。“不行,”他說,“我們不需要任何協助,意大利人或誰都不行。鏡子不能搬走。你這是病急亂投醫了。”

“好吧,”我說,“好吧,那我現在提出正式要求,代表聯邦調查局,要取得這兩面鏡子,進行鑒識檢驗。如果你們要拒絕,那就得提出書面理由,好讓我轉給白宮和安卡拉的相關官員。”

接下來是一片沉默。我的手機又震動起來,但我沒有要接的表示。我們全都站在那裏,不發一語。就在電話停止震動前,那個領頭的警探聳聳肩。“那就把那些該死的鏡子搬走吧,”他氣呼呼地說,“你要浪費時間,那也隨你了。”

“謝謝!”我回答,“我該找誰幫忙安排搬走?”

警官大笑。“不曉得。試試看聯邦調查局實驗室吧—他們不是無所不知嗎?我相信他們能幫忙的。”

另外兩個警探也笑得很開心。庫馬利一臉尷尬,顯然被她同事的表現搞得很難為情,但是當那個領頭的警探揮揮手要大家出去時,她也順從地跟著出去了。

他們點了香煙,走上草坪,我相信是在欣賞景色的同時,也一邊講我壞話。我趁這個空擋回電給烏菲齊美術館。有人已經通知了那個修復工坊的主任,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厲害的藝術品修復專家。於是我找到了他,跟他解釋我需要什麽樣的協助。

他一開始大笑,笑完之後,他要我再從頭講一次。接著他問了十來個問題,才終於同意—我想主要是因為其中的挑戰—但要我明白,他幾乎完全不指望能成功。

“我想事情很急吧?”他問。

“當然,”我說,“什麽事情不急?我會盡快送過去給你。”

他一掛斷,我就馬上又打了一通電話,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也得到了對方協助我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