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陳久同的提醒(第2/2頁)
兩個人都這麽說,那肯定假不了了。
我冷汗一下就下來了,急忙問他:“久叔,晚上是不是有東西要來……”
“不要問。”我話還沒說完,陳久同就直接打斷了,說:“你照做就好,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赫然是和皮衣客同一句話!
我心裏七上八下,嘴巴蠕動幾下,到底沒膽子再問,因為皮衣客說過,知道的越多牽扯就越深,我現在是真的怕了,只希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快點過去。
我還等著娶媳婦生娃呢,家裏就我這一根獨苗,這麽下去怎麽得了。
“放心吧,它比獵狗還兇幾分,不會有事的。”
陳久同看出我的不安,笑著安慰我,然後特意叮囑道:“喂食的時候喂些新收的糯米,水的話有露水最好,沒有就弄點幹凈的泉水也行。”
我點點頭記下,就把酒和煙放在旁邊的一張小凳子上,說沒什麽事就先走了。
陳久同歉意的笑笑,對我說:“幹我們這一行的,家裏都陰晦,你這段時間不順,就不請你進去坐了。”
我連連擺手說沒關系,他這一說我更不敢進去了,接過雞籠放到車後面,就想快點離開。
“等等。”
我車子剛發動,陳久同又把我喊住了,他猶豫了一下,才道:“那個皮衣老板,你要多留個心眼。”
我滿心奇怪,就問:“他怎麽了,久叔?”
陳久同又沉吟了一下,說:“他在我們村做的木材生意,一直在虧本。”
皮衣客的木材生意在虧本?!
我一聽就聽明白了他弦外之音,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嚷嚷皆為利往,皮衣客的木材生意如果一直在虧本,那他的目的恐怕就不是為了賺錢。
如果不是為了賺錢,那他在洪村還有什麽別的目的?
陳久同明顯是在提醒我,皮衣客的出現,很可疑。
我還想再問,陳久同卻搖搖頭不願多說,還是那句話,知道的太多,沒好處。
我騎著車往家裏走,心裏一時間亂成一團,陳久同不說還好,我原本還挺信任皮衣客的,別的不說,單救我一命這條就足夠了,但經他這麽一說我便發現,皮衣客身上的疑點確實太多了。
他到底叫什麽名字,村長馬永德稱呼他皮老板,但我直覺他不姓皮,皮這個姓恐怕僅僅是根據他‘皮衣老板’這個外號來的。
陳久同的話應該是可信的,畢竟做棺材需要木材,多少知道木材那一行的深淺。
最最可疑的是,皮衣客明明已經讓洪慶生的老婆閉了眼,為什麽棺材裏面還會傳來活動的聲音?會不會他根本就沒讓洪慶生真正閉眼,而是使了個障眼法,比如,用了膠水之類的?
以此推導,那後來的棺材落水,會不會就是他的一手策劃的?
別的不說,他能準確找到我的位置就很可疑。
尋常人要找我肯定是順著水流往下找,他偏偏走到了小溪的上遊,難道他知道我會被帶到那裏?
再加上棺材落水之前馬家亮說的那句話……我越想就越覺皮衣客身上的疑點越多。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導演的話,那他就太可怕了,鬼壓棺的時候他明明在後面,到底是什麽東西壓著棺材,真是鬼還是他耍了什麽神秘的手段?
之後他一拜,棺材就滑下了河,現在回想起來,很像是被某種東西踹下去的。
我覺得心底發寒,回去的時候差點沒把車開到田裏去。
回到家後,我也不敢在家住了,萬一真的有什麽東西要來找我的話,我不希望連累到我爸媽,於是帶著公雞直接去了店裏,打算住在店裏面。
我之前經常在店裏加班加點的組裝和調試電腦,搞些維修之類的,時間太晚就直接在那住下,所以備有床鋪,倒也方便。
在店裏放下雞籠,我又回家吃了晚飯,然後找我媽要了一袋去年新收的糯米,再牽上黑虎在店裏住下了。我媽問我要米幹嘛,我就撒謊說晚上要熬夜修手機,晚上怕餓了熬粥喝。
我的店不大,跟一個房間差不多,前面是門後面是窗,我關好門窗,在窗子下放一張桌子,上面放點稻草,把公雞放了出來,本來還想栓它的,沒想到它很主動的跳上桌在稻草上蹲了下來,居然通人性。
正好,免的我捆了,又將黑虎栓在門旁邊。
等做完這一切,夜幕開始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