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菜鳥輔警小試牛刀(第19/25頁)

“連你們也說不清這種反應?”周景萬愣了下。

“我們只能提供臨床實驗的藥物症狀,不可能調制幾種管制類藥去做臨床實驗啊。”林拓道。

這個解釋把戒毒所的民警也聽樂了,他插了句:“周隊啊,這玩意兒不算最新鮮的吧,咱們這兒有吸毒人員直接和著鴉片、甲基苯丙胺一起熬出來,半植物半化學也敢吸,我們所裏收治的,戒毒時他把安定當糖豆往嘴裏塞都不管用。”

“那是身體產生抗藥性了……還有問題嗎?”林拓問。

“暫時沒有了,您要給我們看什麽?”周景萬問。

“化學反應,它和苯胺類藥物中和時,是紫色;和氯分子結合時,是黃色。它的特性是微溶於水,但是結合後就易溶於水了……你們看。”

林拓解釋著,在酒精燈上加熱,熔化時加入苯胺類藥物,黃色變成了深紫,又加氯粉,變成了黃色,稍稍凝固後,加水,一管子灰蒙蒙的顏色,又加入到另一試管的酒精裏後,瞬間變成了清澈的藍色。這眼花繚亂的變化,可把幾個人看傻眼了。

這樣的毒品開始讓武燕細思極恐了,她脫口問道:“每片藍精靈裏氟硝西泮的含量其實是以毫克為單位的,只要有幾公斤原料,那可以產出來幾百萬粒這樣的藍精靈,每粒幾十塊錢……暴利啊!”

“對,做出毒王的這個人,是個罪犯,但不得不承認也是個天才,最起碼我們這些科班出身的不具備配制出藍精靈的能力,我們甚至連它準確的配方都還原不出來。”

林拓解釋著“多一分是毒,少一分成藥”的原理,而把幾種可以致命的管制類藥物配比成一種興奮劑類的毒品,是天才才能辦到的事。

他解釋著,不時地看著武燕,這位女警似乎吸引了他足夠多的注意力,讓他甚至都忽略了來訪的兩位愁眉凝結、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件事做久了,享受就會變成難受,比如蹲坑。

夕陽漸漸西斜的時候,蹲了一下午的邢猛志、任明星已經到了忍耐極限,吃了兩三包瓜子,嘴幹得要命;又吮了幾根冰棍,結果肚子又開始疼跑廁所了,快到下班時分,邢猛志和任明星嘀咕半天,兩人貓回車上了。

“馬哥,下班了吧?”邢猛志問。

“對呀,都餓了。”任明星道。

“你倆故意的是吧?不懂什麽叫監視居住?7×24小時,全天候,地球不爆炸,我們不下班。”馬漢衛道。

“這有用嗎?”丁燦舉著相機,準備了一下午,就沒動過,那貨根本沒出來。

“沒用。”任明星說,“屁用都沒有,看守所關了好幾天,帶了個妞回來,人家現在在家爽著,咱們擱屋外頭吭哧吭哧難受呢。”

“閉嘴!”馬漢衛目光盯著小區門的方向就沒離開過,他幽幽道,“能抓到的機會,很多時候就是一個瞬間。手機通信、聯系的人、去的地方,只要找到一個有疑點的地方,我們很可能就能找到這個家夥的貨源渠道……最難的就是開頭,兄弟們,忍忍啊,緝毒上十天半月不回家是正常事,你們不會連這個心理準備都沒有吧?”

“哎呀媽呀,我真沒有,馬哥你看我像機器人不?”任明星苦著臉道。

“輪班吧,你們仨留一個在我身邊,萬一我扛不住眯會兒,得有人盯著。”馬漢衛面無表情,目光不移。

這倒把三人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丁燦道:“一會兒我回趟家,晚上我和馬哥值班吧,你們倆歇著。”

“那總得吃飯啊,馬哥。”邢猛志道。

“叫個外賣,周邊找個小店湊合一下,分開吃啊。”馬漢衛道。

任明星說了:“小店多不幹凈啊!”

“咳,都成窮光蛋了不要還帶著富二代的惡習啊。”邢猛志提醒了句。

“什麽都可以不講究,吃不能不講究啊……哎,對了,那貨窩一下午總不會不吃飯吧?這都到點了,哎,兄弟們,咱們賭他出去呢,還是在家吃?賭注呢,誰輸了晚飯請客咋樣?”任明星提議道。

這扯淡事都能賭一把?馬漢衛氣得懶得搭理了。丁燦判斷,應該在家吃吧,剛出來得低調啊。邢猛志立即反駁了,恰恰相反,看守所的清湯寡水,出來應該先撮一頓才對。賭約一下子達成了,任明星支持邢猛志,他的理由是:壞蛋的生活一般都多姿多彩,和美女爽完了,該去和美食美酒約會了,所以得出去吃。

兩方賭約剛達成,馬漢衛毫無征兆地說了句:“出來了……你小子天生是當壞蛋的料啊,居然和他想一塊了。”

遠處,秦壽生和那位接他的美女勾肩搭背出來了,像在路邊等車。邢猛志和任明星一下子樂了,丁燦卻是悔得直拍額頭:“神哪,我一百四的智商,怎麽老輸給這倆腦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