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名場面:三天(第2/5頁)
李珣露出一抹笑意,嘲弄道:“她可真沉得住氣,讓我等了這麽些天。”
吳嬤嬤扶他進府,溫言道:“人家好歹來了,郎君可要悠著點,別又見了血。”
李珣偏過頭看她,一本正經問:“你可搜過她的身?”
吳嬤嬤:“……”
李珣:“上回她藏了剪子,這回估計又藏了好東西。”
吳嬤嬤噎了噎,“上次是郎君用強,這次是她自己來求的,應該知道分寸。”
李珣沒有說話,他起了心思折辱她,沉默了陣兒,才道:“叫她到書房來,服侍我更衣。”
吳嬤嬤有些忐忑,又提醒了一句,“郎君可莫要見血。”
李珣抿嘴笑,“依你。”
他背著手前往書房,路過長廊時瞥了一眼籠子裏的金絲雀,明明走過去了,卻又折返回來,饒有興致地打開鳥籠把它放了。
長廊上掛了六只籠子,裏頭的鳥雀全都被他放了。
養家的雀兒,放出去總會回來的,有恃無恐。
林二娘亦是如此,再傲的人,也有卑躬屈膝的那一天。
家奴取來胰子供他凈手,李珣認真地清洗,隨後拿幹凈帕子擦幹。
回到書房,老陳送來茶水,他摘下官帽,做了個手勢,老陳退下了。
片刻後,吳嬤嬤把林秋曼領了過來。
李珣站在窗前理袖子,扭頭瞥了一眼。
林秋曼心裏頭明明有些退縮,但架不住局勢,只得硬著頭皮走進書房行福身禮。
吳嬤嬤關門退了出去。
李珣慢條斯理地把窗戶掩下,林秋曼沒有吭聲,只垂首不語。
兩人僵持了半晌後,李珣似想起了什麽,緩緩說道:“年前,郭太後,好像就是在你那個位置跪著求我放了她娘家。”
聽到這話,林秋曼猛地擡頭,看到李珣正歪著頭盯著她打量。
那種眼神帶著赤-裸-裸的侵犯,一個男人對女人侵犯。
她不安地低下頭,特別討厭現在兩人的立場,因為她是沒法挺直腰板的。
見她沉默,李珣覺得有趣,嘲諷道:“你平日裏伶牙俐齒,現在怎麽啞巴了?”
林秋曼咬咬牙,跪了下去,額頭貼著地道:“奴懇請殿下保兄長林文德一命。”
李珣盯著她看了會兒,蹲下身道:“你擡起頭來我瞧瞧。”
林秋曼依言擡頭,不願觸碰他的目光,窩囊地回避了。
李珣更覺趣味,揶揄道:“林二娘,你也有今天。”
林秋曼沉默不語。
李珣緩緩起身,淡淡道:“你兄長知法犯法,我憑什麽要保他性命?”
林秋曼急急道:“他雖然觸犯律法,但罪不至死,至少林家並不清楚他到底貪了什麽。”
李珣背著手睥睨她,“有人跟你指點過?”
“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他罪不至死?”
“秦郎中是奴姐夫,從他那裏打聽了一些消息,但近兩年府裏根本就沒有外賬進來,可見兄長貪的不是錢銀,應是物什。”
李珣走到書架前,從中取出一卷字畫,說道:“你兄長很有眼光,當初我為了宋致遠的柳公孤本,用棗紅馬去套取,結果輸了。”
林秋曼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
李珣朝她晃了晃手中的字畫,“這是柳公臨死前的絕筆,我尋了許久,不想竟落到了他的手裏。”
林秋曼很想罵臟話,“就貪了這個?”
李珣點頭,“就為了這個,值好幾匹棗紅馬呢。”
林秋曼:“……”
李珣嫌棄道:“你是俗物,不懂字畫玉器,跟你這種人說了你也不理解。喜歡柳公字的人如獲至寶,不屑之人視如敝屣,可見你兄長是喜愛至極的。”
林秋曼沒有吭聲。
李珣繼續說道:“當時有人不識貨拿著這東西賄賂他走郭戎那裏的門路,他收了東西允了。我可得好好感謝他愛護得好,沒弄損了。”
林秋曼試探問:“殿下能保他的性命嗎?”
李珣放好字畫,好整以暇道:“我可不會做虧本生意,你拿什麽條件來交換,嗯?”
林秋曼垂首不語,李珣背靠桌案,雙手抱胸,一身紫袍章服官威範兒十足。
他露出獵人誘捕獵物的眼神打量她,興致盎然道:“當初郭太後來求我時,什麽條件都允,你呢,你拿什麽條件來求我?”
林秋曼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那可是你大嫂。”
李珣輕輕笑了起來,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輕佻道:“我對人-妻沒什麽興趣,但你林二娘這副身子,我倒還沒厭倦。”
林秋曼縮了縮脖子。
李珣緩緩朝她走了上前。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其他原因,她臨陣退縮想跑。
李珣快步阻攔到她面前,抿嘴笑道:“送上門來的東西,豈有輕易放掉的道理?”
林秋曼後退兩步,有些恐慌道:“奴後悔了。”
李珣步步逼近,“我可等了你好些天,林文德觸犯律法,官員家屬是要連坐的,若不是等著你上門求我,我豈會把事情壓到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