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他走了(第4/4頁)
林清菊道:“你莫要哄我。”
林秋曼:“哄你做什麽,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沒心沒肺。”又道,“往日跟晉王周旋,又不是心甘情願,何至於搞得要生要死。”
林清菊半信半疑。
林秋曼想一個人靜一靜,她只得無奈離開了。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林秋曼單手托腮,自言自語道:“騙子,大騙子。”
他說的那些話,她差一點就信了。
做個沒心沒肺的人挺好。
她明明是一塊沒心的石頭,那人偏要來捂。
如今好不容易把石頭捂熱了,那人又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林秋曼恨死他了。
恨得要死。
她胡亂地抹了把臉,死活不願承認自己傷了心,被紮疼了,還沒處說理去。
人家心懷家國天下,去赴一場生死未蔔,她卻在這兒矯情。
矯情個什麽勁兒呢?
林秋曼愈發討厭現在的自己。
心裏頭郁結難平,又受了寒,半夜她發起了高熱,一個勁兒囈語騙子。
張氏等人手忙腳亂擰濕帕子降溫。
好不容易熬到晨鐘響起,府裏的仆人忙去石板橋請何老爺子來看診,來的人卻是何世安。
他紮了銀針,又開了方子,家奴忙去抓藥。
林秋曼在渾渾噩噩中轉醒,迷迷糊糊中,見床前坐著一個人。
那人熟悉的眉眼,好似她心心念念的人。
在他伸手探她的額頭時,她緩緩抓住他的手腕,像夢遊似的囈語道:“李蘭生……”
何世安愣住。
林秋曼把他的手抓得更緊,淚眼模糊道:“騙子,騙子……”
何世安的心被紮了一下。
旁邊的張氏忙喚道:“小娘子,這是何郎君。”
何世安狼狽地縮回自己的手。
林秋曼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看清楚眼前的人後,勉強扯開一抹笑,自言自語道:“原是何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