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2/3頁)
嶽宴溪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能被禾總記住,上學的時候一定很優秀了,現在在哪裏任職?”
“我們剛生完二胎,她現在在家裏做全職太太。”深灰色西裝笑道,“太太為我們這個家犧牲很大,我只能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行。”
禾謹舟面上仍舊是淡淡的笑,眼底卻閃過不喜。
她知道那名叫孫珊珊的同學高考志願是A大,分數也肯定夠上。不管有沒有讀研究生,本科學歷已經是全國最好的大學。做人又不木訥,上學時候人緣就不錯。
不論在哪個公司,應該都會很受器重。
她無權評判別人的生活,也不會替不相幹的人感到惋惜。
只是,她絕不會讓自己成為別人的附屬品,也不希望那樣優秀的一個女人非得做出這樣的犧牲。
嶽宴溪余光瞥到禾謹舟,看出她的不高興。
“去陪你太太吧。”嶽宴溪對深灰色西裝說。
深灰色西裝聽總裁這樣說,只好打個招呼就離開。
兩人陸續又碰到幾個打招呼的人,簡單寒暄幾句後,便來到一個幽靜的角落坐下。
“我知道嶽總今天來不只是為參加同學聚會,但主動和我攜伴同行,我倒是不太懂了。”禾謹舟率先開口。
“禾總那麽聰明,當然知道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嶽宴溪說,“既如此,又何必糾結原因呢?”
錦城銀行總行的副行長是同一所高中畢業,大她們幾屆。他的妻子,與嶽宴溪同班。
這次的同學聚會,可以很好地提供一個見面的場合。副行長此刻已在隔壁的小房間,等他的妻子過來攀談幾句,嶽宴溪就會過去。
副行長雖然知道行長跟禾謹懷沆瀣一氣,靠他一己之力,卻無法扳倒行長。
那個位置的誘惑無疑是巨大的。
也因此,他之前才會將消息透露給嶽宴溪。
禾謹舟直言道:“正是因為知道對我有好處,我才要小心嶽總是不是要給我挖坑啊。”
嶽宴溪輕嘆,“謹舟總是對我那麽大敵意,我也很傷心呐。”
兩人視線交匯,從對方的眼睛中都看不出話的真假,最後,相視一笑。
然,笑意只停留在唇角。
彼此很清楚,都是假笑。
……
孫哲看到一同進來的還有禾氏集團的禾謹舟,很是詫異。
他如常向兩人打了招呼,沒有主動提起銀行的事,只對嶽宴溪道:“我太太知道我很喜歡嶽總的畫,前兩天還特意拍了那幅《巴黎夜舟》送給我,今天還幫我成功‘追星’,我得好好感謝她才是。”
“我只是個業余畫家,是各位朋友高看我了。”嶽宴溪回道。
“嶽總太謙虛,不光是畫我看了很久,就連這名字我也喜歡極了。”孫哲道,“極具浪漫色彩的巴黎之夜和代表東方之美的一葉扁舟,融合碰撞之後,竟讓我有種時空交錯之感。”
嶽宴溪笑道:“行長就是行長,讓我這個被誇的人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孫哲擺擺手,“肺腑之言罷了。”
說罷,看向禾謹舟,“哎呦!抱歉禾總,一談到藝術我就有點激動,都忘了打招呼。”
“看得出來,孫行長是真的很喜歡嶽總的畫,我該恭喜你收到一幅好畫。”禾謹舟說。
嶽宴溪知道孫哲有所顧忌,開門見山道:“禾總是個公事公辦的人,弟弟如果做出損害禾氏集團利益的事,想必也不會包庇。孫行長不必擔心。”
孫哲“副行長”聽慣了,冷不丁被叫一聲行長,心中升起奇妙之感。
正和副,僅一字之差,但論實權和大家心裏的地位,都相差巨大。
“我相信嶽總。”孫哲打開準備好的米酒,倒入杯中,“這是我母親自己釀的,二位嘗嘗。”
兩個人沒有推辭,與孫哲共同碰杯,飲下。
入口香醇,沒有那麽辛辣,還有淡淡的桂花香。
的確是很好的酒。
幾杯酒下肚,孫哲漸漸放下防備,道:“禾二少與我們行長的交易不止那一筆貸款,他在錦城銀行還有許多秘密賬戶,具體是哪些戶頭只有行長知道。”
許多人會以兼職的名義尋找想掙錢又沒有甄別能力的大學生,從他們那裏低價購買個人信息,在銀行卡開設賬戶。
灰色收入分攤藏在這些賬戶裏,進出都不會輕易引起監管部門的注意。
“不過這些事情,禾二少都沒有親自出過面,是通過一個叫邱仁的人。”孫哲說,“很多資金流動,也是在那個人名下的公司。”
禾謹舟低眉思忖,邱仁此前只被帶到警局進行一番問詢就放出來,看來要先徹底將這個人釘死,才能靠他扯出背後的二弟。
……
從餐廳出來,下台階的時候,禾謹舟身子一晃差點跌倒。
嶽宴溪眼疾手快扶住她。
禾謹舟沒喝多少酒,這樣是因為貧血,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