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before

奇犽·揍敵客和五條悟的正式會面在旁人看來，就是一場事故。

這倆小孩現在隔著一張桌子互瞪，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擠在一起，一來一回不斷地扭頭對比這兩個人。

他倆屬於那種分開看特別像，擱一塊兒就能很明顯的看出差距的長相。

奇犽的頭發更長，更松軟，眼睛上挑，由於帶些貓唇，隨時看上去都像在淺笑。

五條悟不是，他頭發短一些，瞳孔顏色淺上不少，睫毛也是淺色的，隨時都耷拉著臉，看起來誰都欠他幾百萬似的。

——雖說如此。

“五條，你被找上真的不冤。”硝子鼻尖上架著剛從桌上摸來的墨鏡，趁機拿著手機哢哢哢狂拍照片，“所以說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被問到的五條悟臉色相當的臭。

就算是剛開學搞事被班主任物理制裁，被迫寫下“對不起我會好好學習報答社會”檢討書的時候，他的臉也沒像現在一樣臭。

“我不知道！”

十三歲的男孩生起氣來整張臉都團成包子，這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在賭氣。

“你們知道有多恐怖嗎，我知道我和這小孩子不存在任何關系，但是只要我看到他……”

五條悟覺得這種事情說不太清楚，幹脆直接給兩個好友做了個示範。

他單手撐在桌面，騰空翻過桌子，整個人直接跳到奇犽面前。

在後者一臉懵逼的視線中，陰沉著臉的五條悟在跨過奇犽一米邊界的瞬間——

他整個人畫風都變了！！！

硬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有自己獨特畫風的少年熱血漫畫突然有一話被美O女戰士作者代筆！

背景還一定要憑空出現一些本不應該出現的blingbling百合花，專業的制作團隊開始播放櫻花季約會特供bgm。

瞬間展開的笑容仿佛春暖花開！

五條悟在這種春意盎然中整個人扭成波浪形，湊過去開口：“奇～犽～！”

奇犽傻了。

硝子沉默著將墨鏡推到眼睛面前死死的擋住視線，眼觀鼻鼻觀口強裝無事發生。

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響，除此之外似乎再無其他的動靜能代表時間的流動。

安靜。

就是非常的安靜。

夏油傑：“我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硝子？”

家入硝子：“不知道，五條悟是誰？我不認識。”

夏油傑：“那走吧，明天告訴夜蛾，沒救了，晚期。”

五條悟：“奇～犽～貼～貼～！”

奇犽：“……”

——亞路嘉！你！都！幹！了！些！什！麽！啊！

他第一次對這個伴隨了自己十五年的名字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會站在道德的低谷來接受這樣的制裁！！

下一秒，五條悟退後了一小步，恰好脫離了一米半徑。

他的臉就跟富士山帶突然地震了一樣，跨得天崩地裂，睫毛抖得恰似雪崩。

拖去鬼屋當npc絕對能嚇懵壯漢的那種低氣壓籠罩住整個身體。

“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只要我離他半徑一米範圍，整個人就會像被下了特特特特特級詛咒一樣。”

“你有自己意識嗎？還是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意識非常清晰。”

五條悟按著頭回答夏油傑，顯然對於這種異常自己也很難理解。

“只是一種感覺，準確一點形容的話就是：‘頭腦中不受控制的產生本不該存在的感情’。所有的動作都是受我本人控制的，但是在脫離這種感情之後我會出現明顯的抽離感……這樣的說法可以理解嗎？”

當三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奇犽身上的時候，他麻木的心頓悟了。

這可能就是上天給他貪心的懲罰。

哽咽。

.

“所以說，是在你弟弟身體裏的許願王者拿尼加完成了你的願望，給你重新找了個…哥哥？”

“那他眼光可真不怎麽好。”

“傑！！”

“知道了沒打岔，在談正事呢。”夏油傑很敷衍的把五條小小悟按回桌子邊，“所以悟變小這件事其實和你沒什麽關系，可以這樣理解嗎？”

“年齡這件事不是拿尼加幹的，十三歲怎麽看也只能算弟弟吧？”

奇犽在維護自家人的時候立刻挺直腰板，義正嚴辭道：“只要你離我遠點就不會被影響到，除此之外，沒了！”

五條悟當場就想通過鬥毆的形式教教這個小孩十三歲也可以撐起大哥圈的一片天，被夏油傑一把攔下。

家入硝子在一旁提醒：“你靠過去就會想貼貼，過去幹嘛呢？”

五條悟偃旗息鼓，隔著安全距離沖奇犽叫囂：“快點，聯系你的兄弟，回去取消你的願望！”

硝子打了個補丁：“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十五歲就離家出走可不是什麽好行為啊。”

奇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