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2頁)

荊瀾這種人其實很適合交朋友,玩的開,沒顧忌,還很講義氣。

白清竹不鹹不淡的掃了她一眼。

幾人回到車上,荊瀾一個人空虛孤單寂寞冷的坐在後排,一手又不甘寂寞的摸著沒有寶寶在的寶寶椅,說:“來小余,咱倆加個微信,我把錢給你。”

“好。”余故裏擡頭:“我掃你還是你掃我?”

“我掃你。”荊瀾打開了攝像頭。

不久之後,她就看到了余故裏豐富的朋友圈。

笑了笑,荊瀾戳開了白清竹對話框,在裏頭打出幾個字兒:“白老師庫存挺豐富啊,不用抓著個照片回憶往昔了。”

白清竹:【微笑】

白清竹:【滾。】

荊瀾:【得嘞。】

荊瀾笑笑,心裏想到大學畢業那一場聚會。

白清竹從不喝酒。

然而畢業聚會這東西,相聚就代表著別離。

相伴幾年、一起奮鬥考試、一起備戰考研,淩晨四點還在教室、宿舍、寫字樓裏溫書,比高考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同學們終將各奔前程,此後一生可能都不會再相見。

大約是觸景生情,那一次的畢業酒會,白清竹喝的稀爛。

她也是被白清竹的同學喊過去的,才把人給帶回了家。

那之後,白清竹就捏著她脖子上那個吊墜,雙手擋著臉,閉著眼蜷縮在床上,嘴裏喃喃著她根本聽不懂的東西,就那麽默默的流了一整夜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