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3頁)

余故裏一口水沒來得及吞下去就咳得撕心裂肺的,活見鬼一樣的看著白清竹說:“你怎麽知道的?!”

白清竹神色復雜的說道:“因為當年,是我送你去的醫院。”

余故裏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發現什麽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發現,她似乎真的想不起來,當年是誰送她去的醫院了。

她只記得她拿了冠軍後在領獎台上暈倒,緊接著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醫院了。

那時候,身邊有父母、有盛溪、還有幾個熱心的、帶著禮物來看她的同學……還有誰呢?

似乎是有一個應該很重要的人的。

可她完全想不起來,好像也真的缺失了一環什麽很重要的東西,整個腦海當中都有短暫的空白。

見她愣愣的捧著水杯,白清竹用兩根手指拖著杯子的底部往上頂了頂,說道:“再喝兩口,然後把藥吃了,鞏固一下,免得晚上再燒起來。”

余故裏愣愣的看著手心的幾片藥丸,感覺自己現在還是頭重腳輕的,“用去醫院看一下嗎?”

“想去也可以,但開的無非也就是這些藥,退燒,消炎。”白清竹說道:“你是累到了,只能好好養著休息,這種積勞累計的病來的快、去的慢,燒好之後,有你咳的。”

余故裏委屈巴巴的張張嘴,“是那種發燒嗎?”

白清竹居然也能聽懂她說的是哪種發燒,十分無奈的點點頭說,“是啊,是那種發燒。”

所以她回來的時候,還順路捎回來了一瓶枇杷糖漿。

這東西止咳的功效比絕大多數西藥好用,從前余故裏喝這個也最有用,余家幾乎常年都準備著一瓶。

余故裏頓時蔫兒了,捧著水杯說道:“那我這段時間多喝點水,說不定能少咳嗽一段時間……”

有些發燒可能會引起惡心、嘔吐,頭疼、身上疼,但是往往燒退了,症狀也就沒有了,再難受也就是那兩天的事情,最多睡個兩天,會比較沒精神。

但是有些發燒,會引起後續幾乎能長達半個多月的咳嗽,而且很容易反復,還會流鼻涕,流鼻血……怎一個慘字了得。

甚至是會咳到腦漿都快溢出來,上面頭疼,中間嗓子疼,下面腹肌疼的那種。

很不幸的,她怕是會成為後者。

想到這裏,余故裏噸噸噸的又喝了一杯水,還順便打了個飽嗝兒。

白清竹聽見那一聲小嗝兒樂了。

余故裏打完嗝兒之後果然吧唧了一下嘴巴,又順了順胸脯,滿臉舒服的模樣。

和從前……簡直是一模一樣。

過了會兒,余故裏摸著躍到了床上的妹妹的狗頭,安撫了一下妹妹的小情緒,突然察覺到她似乎忘記了什麽吵吵鬧鬧的東西。

然後余故裏一頓,瞪著眼睛環繞了室內一圈,發現真的少了個小喇叭。

余故裏說道:“越越呢?!”

白清竹看著余故裏眼睛瞪的溜圓的模樣,深深的沉默了。

連女兒都能忘記,第一時間反而去摸了妹妹的狗頭,溫聲安撫了好一會……

她一定是因為燒糊塗了。

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