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4頁)

金家一襲人被月色的侍者恭敬地請到了今晚的主會場。走在管家左邊的就是前不久從月色走出去的頭牌顧玨。他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品牌,但是質感和設計極佳,多半是高級的定制款,布料妥帖地勾勒出勁瘦修長的身材。

金郁禮對情人都很大方,被金家家主看上的人可真好。

不僅能從月色脫身,還能拿到普通人一生衣食無憂的錢,被虐待身體又算得了什麽呢。

於是,他們練習得更加專注。

唐眠:……

這麽特殊的場合,唐眠終於回憶起《危險關系》相似的情節了。

今晚,金郁禮的好友聯合了金家管家包場月色,想給近幾日情緒不佳的金郁禮轉換一下心情。能進月色的少爺們除了姿色,還必須或多或少擁有一兩項才藝,用以給客人消遣。再經過月色的培訓,都是能登台跟明星藝人一較上下的水平。

而且被挑出來的這一批少爺都是還沒有被人碰過的,是金郁禮會喜歡的幹凈的男生。

但金郁禮不會對他們感興趣,他一門心思都吊在了顧玨身上。當顧玨身穿一身飄逸的白衣被管家推上舞台,金郁禮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就快要崩斷了。

金郁禮會讓顧玨跳天鵝湖。

天鵝湖是給心上人告白的舞曲,原漫畫的顧玨只想跳給金潭看,所以拒絕了他。

當晚金郁禮罰了顧玨跪祠堂,並在金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獸/性/大發將他弄到昏倒。

唐眠正陷在回憶裏,鼻尖嗅到腥鹹的海風的味道,鼻頭微皺,轉身發現金郁禮以及另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人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青年男人撞到了唐眠的肩膀,順手摟住了他的腰,低頭笑看著還一臉懵的唐眠。

少年臉頰白皙似玉,鼻尖和眼尾都還帶著純質的粉,水紅的唇如同清晨沾染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樣,嬌艷又清純。

男人眼眸幽深了幾分,手下捏了捏唐眠腰側的軟肉。

唐眠一個激靈,緊緊抿著唇去掰這只鹹豬手。

可是不管怎麽掰,男人就是不放開,反而越發放肆。唐眠漲紅了臉,可憐巴巴地向金郁禮求助:“父親……”

金郁禮總不會放任自己的養子在外面被人當眾羞辱的吧……

聽到唐眠喊金郁禮父親,男人驚疑地用目光在唐眠和金郁禮之間來回打量。金郁禮什麽時候多出來的一個私生子,作為十年好友的他怎麽都不知道?

他當然不會知道,因為唐眠在金家只是一個存在感微乎其微的養子,金郁禮更不會將家事告訴別人。

“放手。”金郁禮陰冷的視線盯向男人握在唐眠腰上的手,聲音低而緩。

犀利的威壓壓過來,男人瞬間放手,嚇到臉色發白。

唐眠快速跑到金郁禮身後,躲在金郁禮這個更加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兇狠”地瞪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後,仰頭看向金郁禮,輕聲道謝:“謝謝父親……”

他怔愣了一秒。

金郁禮渾身是濕透的。黑色西裝被雨水浸得顏色像倒了墨,微長的黑發卷曲地聚成一小撮,根根往下滴水。這頹廢的樣子,像是剛從喪禮中走出來的一樣。

“金董,是誤會。”男人尷尬地解釋,見金郁禮臉色仍舊陰郁地像要殺人一般,他連忙道:“金董看看演出,消消氣。”

管家也湊上來,小心翼翼地說:“今天先生您那麽早就去那裏祭拜,您累了吧。先生何妨不坐下來休息一下,看看月色的表演,正好顧玨少爺也有心主動來表現想讓您高興,先生要看看麽?”

金郁禮看了眼舞台的方向,“來都來了,看吧。”

他挑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轉頭看唐眠距離他好幾排,他眉頭一皺,不耐煩道:“還不過來?”

不是害怕麽,坐那麽遠幹什麽。

唐眠極其不願意地挪到金郁禮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椅子燙屁股了?”一道陰柔甜膩的聲音自頭頂而下。

唐眠仰頭,見是殷蘭那張極其艷麗的臉,他結結巴巴道:“不、不是。”

“小美人真可愛。”殷蘭笑著朝他招招手,先去給金郁禮身上披上幹毛巾,又繞回到唐眠身邊坐下,表情戲謔一同看戲。

月色少爺們的表演確實精彩,但唐眠懷揣著心事,沒心情欣賞。金郁禮似乎也沒什麽興致。第三個少爺拿著琵琶上台的時候,金郁禮單手揉著太陽穴,無趣地揮手讓他下去。

他吩咐道:“顧玨上吧。”

舞台幕布拉開,渾身潔白纖塵不染的顧玨獨立在正中央,清冷的視線不偏不倚地看向前方。唐眠總覺得顧玨眸光偏了一下,看向了自己。

金郁禮疲憊地倚靠著椅背,單手撐著額頭,醇厚的嗓音在會場裏十分清晰:“阿玨,給我跳一支天鵝湖,好麽?”

唐眠揪緊了衣角,緊張地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