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今晚跟了我,你還會嫁人……(第2/3頁)

寶珊心生向往,能跟慕二爺那樣的大儒同遊,是件榮幸的事,可她不行,她沒有銀子贖身,也沒有資格站在慕二爺身邊。

正當她心中苦悶時,忽然瞥見街道上蹲著兩個頑童,正在戲弄一只小黃狗。

定眸看去,寶珊認出了小黃狗,立馬起身走向兩個頑童,從他們手裏奪過汪汪直叫的狗子,瞪了他們一眼。

小黃狗受到驚嚇,一勁兒往寶珊懷裏鉆。

面前剛好有家青樓,寶珊心想,這家青樓就是那戶人家開的吧,人命在他們眼裏都不值錢,更別提狗命了,許是小狗子激怒了恩客,被丟出來了。算了,既然有緣,就先收留它吧,也好有個伴。

*

子時三刻,陸喻舟回到府上,見寶珊躺在軟塌上熟睡,沒有叫醒她,兀自去往湢浴。

沐浴後,他穿著一件白色寬袍走到軟榻前,凝著少女恬靜的面龐,有一瞬間起了放過她的心思,可當視線落在她婀娜的身段上時,眸火一瞬間被點燃。

他推推她的肩膀,想弄醒她。

陡然,腳下傳來一聲吠叫,兇巴巴的。

“汪!”

陸喻舟低頭看向趴在軟榻下的狗崽子,眉梢一搐,這小畜生何時回來的?

小黃狗護主心切,沖著尊貴的世子爺一勁兒吠叫,吵醒了睡夢中的少女。

寶珊睜開眼,目光定格一瞬,立馬清醒,“主子回來了。”

剛睡醒的美人粉雕玉琢,無辜之態更甚,一頭烏發披散肩後,襯得小臉巴掌大。

男人深邃的眼底劃過異色,一閃而逝。

寶珊坐起來,用腳後跟把小黃狗推進榻底,“可要食用宵夜?”

陸喻舟沒搭理她的殷勤,問道:“你怎麽又把它帶回來了?你去見過那個小郎君?”

寶珊反手綰了一個發鬟,以一枚素簪固定,“奴婢從青樓門口撿回來的,主子說的沒錯,那戶人家不幹凈。”

“......”

大將軍府的人要是聽見這話,非把她吊起來暴打一頓,陸喻舟有些想笑,卻故意板著臉,“真的是從青樓附近撿回來的?”

“嗯。”寶珊剪眸盈盈,眼裏充滿對他的信任。

到底是少不更事,被騙了還要替人家數錢,陸喻舟都不忍心騙她了,可對上她清淩淩的目光時,還是選擇了繼續相瞞,左右她與大將軍府的人不會再有交集,誤會就誤會吧。

皎月被夜幕吞噬,光影闌珊,那幾聲犬吠沒有引起外面的動靜,屋裏落針有聲。

陸喻舟撩袍坐在軟榻上,隨意問道:“月事利索了嗎?”

寶珊知道他在暗示什麽,忍著羞澀坐在一旁,慢慢握住他的雙手。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這雙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指甲飽滿,掌心紋路清晰,如鬼斧神工的傑作,怎麽看也不會厭膩。

被小姑娘盯得久了,陸喻舟抽回手,眉眼淡淡,“想裝糊塗?”

“不是。”寶珊又抓起他的手,與自己的手比量了一下,“主子的手真好看。”

不止好看,這雙手一旦握筆,能上諫權臣,下伐惡吏,讓許多人牙癢癢,可在寶珊眼裏,這就是一雙近乎完美的珍品。

寶珊對這雙手上了癮,趁著氣氛尚好,問道:“奴婢能枕一下嗎?”

“......”

見他未拒絕,寶珊俯身枕在他的手掌心,還用臉蛋蹭了蹭。

陸喻舟被她的怪癖行為晃了一下,不知她是在欲拒還迎,還是在裝傻充愣,同時,也沒甚耐心,扼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你前戲有點長。”

軟塌窄長,男人靠在側圍上,曲起單膝,另一條腿耷拉在榻沿,將少女禁錮在懷裏。

寶珊跪坐在榻上,微傾身子,露出鎖骨下的春色。平心而論,她很不喜歡國公府的丫鬟服,領口開的太大。

從鎖骨下方收回視線,陸喻舟輕笑一聲,似乎能理解金屋藏嬌的快樂了,玉指挑起美人的下巴,“這麽喜歡我的手?”

寶珊老實點頭,“主子的手是奴婢見過最好看的。”

照理說,被人誇贊,無論哪個方面,都該覺得欣喜,可陸喻舟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可能是馬屁拍錯了地兒。

“這麽喜歡,讓你嘗一下。”陸喻舟掐開她的嘴,將手指伸了進去,夾住她的舌頭,撥弄起來。

姑娘的香舌滑膩柔軟,惹得陸喻舟手指輕顫,平日裏批閱公牘的手,從不會因一樁大案而手抖,此時卻敗下陣來。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有些煩躁地收回手,拿出錦帕擦拭指尖。

除了鹹,寶珊沒嘗到任何甜頭,她想漱口,又怕男人小肚雞腸跟她置氣。

看著寶珊那張美艷的臉,陸喻舟心火更甚,卻克制著不容自己失態,他拉住她的裙帶,慢慢向外扯,過程極為磨人。

寶珊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遭,索性主動配合,大著膽子壓向男人,“奴婢伺候主子入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