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確定要不要跑路。
這攤子越鋪越麻煩,嫁妝對她來說都沒那麽香了,見過張老夫人以後,她更傾向了蕭信的做法:跑路拉倒。
但以頃為計量的莊子和以萬為數目的現銀——
以及一個未滿十八歲未嫁而亡、在這時代甚至稱得上“夭”的少女的公道與明白。
走,就是拋下這一切。
留下,就是接受這一切。
甘蔗沒有兩頭甜,權利和義務從來是對等,世間規律如此,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兩天轉眼過去,許融舉棋不定。
而約定的日子已經到了,無論如何,她要先去給蕭信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