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墮入(第2/3頁)
在言昳的觀念裏,他倆不成婚也可以這麽好著,類似於情侶關系就好。
但山光遠這麽傳統古板的性子,除了馬背上的一些尷尬,他做過最過線的行為,就是抱著她挪動過一次床鋪。
能同意跟她沒成婚就搞在一起,估計已經是超越他原本紅線的事了。
現在他覺得言昳不跟寶膺在一起,也不會跟他結婚,估計就以為她是瞧不上他。而他破了自己的底線規矩也無望,這輩子只能跟她當情人了,便徹底自暴自棄起來了。
言昳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倆對於道德觀念的不一樣,讓言昳覺得自己沒做錯,卻讓山光遠覺得自己在作踐自己。
言昳看他,目光挪下去。
即便如此,他也會……嗎?
山光遠將她推進去,自己也鉆進床帳,注意到她垂眼看他的表情。他以為她指責他穿的多了,手頓了一下。
帳內依稀還是能看清彼此的五官與鎖骨,沒有他想象中的足以遮蔽身形與窘迫的昏暗,他開始討厭這月光為何要如此明亮。
言昳還是看著他。
他終於動手解開。
言昳肩頭裹著紗,看著他把黑褲也扔到床下去了,道:“你還剩著最後這點幹嘛?”
他懊惱道:“……不需要你催我!”
言昳咕噥罵了他一句。
他身上是勻稱的略深,日曬、刀傷、幹燥的痕跡,使得他像負傷退伍卻已經精壯的戰馬、像一件戰爭逃難中被人扔在廢墟裏的裝飾品雕像。
言昳咽了口口水,倆人連親也沒親一下,甚至都沒有擁在一起,但她已經覺得這空氣熱的像是能把床罩都點起來。
從有些自卑,到非要原原本本展露自己,能感覺到他那種“我便是如此就要看你會不會喜歡我”的做狠。
言昳覺得他每一處都……讓她著迷的說不出話來。她理智的頭腦讓她恐懼這種著迷,她貪婪的本性讓她無法抵擋這種墜入深淵般的吸引力。
言昳佩服自己的不要臉,竟然還是開口:“……不是說要讓我檢查檢查嗎?”
山光遠臉上糾結掙紮片刻,忽然揪起一旁的軟被,跟裹在身上的披風似的扯起來,罩住自己,而後也朝她重重的逼過去。
……
一回生二回熟,言昳知道他溫柔又克制,所以她指尖就是想搞明白一切是如何運作的。
可對於山光遠來說卻是折磨了。
……
言昳咕噥著:“小氣鬼。”卻也不撒手。
山光遠更窘迫了,如果說上次是意亂,這回就是處處真實,細節放大。
言昳覺得只是他倆現在的狀態,就讓她焦灼起來,明明是自己要逐漸崩塌,卻非嘲諷他:“你連這點耐力也沒有嗎?”
……
她沒太明白,只心慌亂跳的可怕:“你、你這是在幹嘛?”
他不打算進一步嗎?
言昳眨眨眼睛,覺得有些不高興。
搞什麽嘛?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大美人躺在這兒,他就借用了一下?
……
言昳傻愣愣看著他,半天才反應過來,又咬著嘴唇,道:“你都看了些什麽書呀!”
山光遠低聲道:“在保定府抄家的時候沒收的……”
其實也不是他主動要看,而是某些部下,說是抄了保定府當地一個口口聲聲說要清君側的文官的家,沒收了大部分財產,其中也有些書籍,說是挺珍貴的,連箱搬到了他帳下。
山光遠確實算是軍營中讀書比較多的人,便開箱看了看,才翻了一兩本,就發現了各種……房中|術的書。
他有理由懷疑是這幫兵崽子故意的。
他一開始真的想把這幾本書扔進火盆裏,但就是翻了一下,看了一眼——他才知道士大夫們在養生術裏,還講究用技巧,才能達到真正的陰陽調和、延年益壽。
……他沒忍住,潦草快速的翻完了,把書合上塞回去。第二天又偷偷翻出來,仔細看了其中幾頁,又塞回了木箱中。
山光遠垂頭,他連親她的方式,都比上次多了點章法,只是這種章法也有點照著書悶頭模仿的愣勁兒。言昳自認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可他這點傻呆的招兒,她招架不住,呼吸咻咻。
可她太貪了,抵不過他不愛言語的唇舌笨拙的探索,她太喜歡他全身心恨不得奉獻給她的態度。
……
山光遠終於撐起身子來,抱起了她。
言昳人軟的腦袋都要直不起來,或許也是他,只是在堅信絕不會傷害自己的他面前,她才能在成水。言昳努力想去看他的臉色:一個多月前,不還是連摸都不讓的人嗎?怎麽現在連這種事都做得了?
山光遠確實臉赤紅的厲害,平日緊抿的唇上還有些濕痕,目光卻像是也在認真觀察她——想要檢查自己努力的成果如何。
她捂住臉哀嚎一聲:“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