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3頁)

視線再次落到淩初身上,此時眾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女人何德何能!

張總但笑不語,雖然心動,但賽勒斯玩牌技術很高,他不一定贏得過,而且這會兒興致正高,他打定主意要把淩初得到手,不想橫生枝節。

易林深的想法也差不多,尤其是這條船已經被警方盯上,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他沒興趣給自己攬麻煩。

兩人委婉拒絕,賽勒斯誇張地聳聳肩,意有所指道:“那就只好等明天的告別宴會,再和淩小姐玩了。”

淩初冷眼看他們三言兩語間決定好她的處置權,笑著靠在椅背上,懶懶地問:“我也想問一下,大家介不介意我再加一個人?”

張總眼睛微眯掃過她,輕笑一聲,裏面的輕視藏得很好:“淩小姐也有興趣?”

“不是我。”淩初看向身旁,易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兩腿交疊,緩緩向後一靠,聲音淡淡道:

“是我。”

易林深:“……”

看著褪去恭敬和沉默,像變了個人似的侄女,他眸色一沉。

易韶冷冷瞥過他,沒把這點威脅放在眼中。

這條船上既然有獨立的吃人規則,她不介意讓這位不識擡舉的小叔,親自嘗嘗。

查特頓像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搭著椅子笑問:“易小姐想賭什麽?”

“賭我自己。”易韶一只手敲在扶手上,輕聲說。

易林深松了口氣,還以為這個侄女有幾分本事,沒想竟然是想耍空手套白狼的把戲。

他眼眸半闔,心中有些失望。

周圍的賓客笑成一團,這女人不會是看淩初被當做賭注,就愚蠢地以為自己也值這些吧?

賽勒斯扶掌大笑,只有張總仍舊笑意溫和,說出的話卻尖刻難聽:“易女士覺得自己配嗎?”

“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是我。”淩初笑了下,歪坐在易韶的扶手上,看向面色驟變的易林深,一字一頓道:“在前幾天的汽車場地賽上,查特頓先生曾親自邀請過易小姐,她是賓客,而我是她的女伴,所以不好意思,如果臟種只和一人賭,就只能是易小姐哦。”

張總有些驚訝,用眼神向賽勒斯查證。

賽勒斯險些忘了這遭,不過比起易林深,他倒更希望這位年輕稚嫩的易小姐得利,於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點點頭,認下了淩初的說法。

易林深眸色冷沉如鐵,他沒想到躲過了淩初,最後背刺他一刀的竟然是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侄女。

可事已至此,他又決計不可能拿手中的產業冒險,正想著順勢退出,就聽淩初搶先一步:“易總來都來了,現在攆人未免不厚道,不如這樣吧,你壓上自己在這艘船上的人身支配權,我們考慮一下啊。”

她說話的時候微揚起臉,視線斜睨出,看向他人,顯得格外輕蔑戲謔。

易林深輕輕摩挲指節,在心中權衡利弊,半響欣然應允。

他想的很好,即便是輸也是輸給了易韶和張總,無論前者怎麽想的,他畢竟是她的小叔,總要掂量掂量下船後的後果。

後者就更不用說了,又不能在船上待一輩子,得罪太過的風險,張總冒不起。

至於唯一不可控的淩初,有警方在,想必她不敢過分。

易韶同意,張總本來還想拒絕,但對方一副“你不同意,咱們就別玩了”的架勢,只好退讓一步。

三人坐在桌前,開始發牌。

賽勒斯自告奮勇充當莊家,參與遊戲,但不參與賭局。

初始牌分發完畢,賽勒斯作為莊家,手裏有明暗兩張牌,明牌是A,按照21點的玩法,他問:“有人要買保險嗎?”

這裏的保險是指加注賭注一半的金額,不退還。

因為大家賭的都不是金額,所以規則略微放寬,可以任意選定人或物,但價值要得到其他閑家的認可。

易韶看了眼牌,慢條斯理說:“加,加我自己。”

畢竟是易林深的侄女,作為一半的賭注,倒也不是不可以。

此時的易韶已經被易林深放棄了,他沒說話,張總同樣沒有拒絕,笑了聲,打趣道:“不如我也加我自己吧,如何?”

說到底他和易林深的想法一樣,贏了,就光明正大的把淩初要到身邊,輸了,又能怎麽樣呢?

身為“尊貴”的賓客,他們心中早已篤定了易韶不敢、也動不了他們。

易韶心裏門兒清,踹了下淩初晃裏晃蕩的腿,扯開嘴角,嗤笑一聲:“當然可以。”

易林深沒有加,淩初的表現太平淡了,她和易韶的熟悉度,也是他不曾知曉的,今天發生了太多超出他預知的情況,讓易林深忍不住心生焦躁。

心態幹擾思考,在某些時候似乎也影響運勢。

易林深手中一張Q,一張2,選擇繼續拿牌,倒黴地拿到了一張10,直接爆點第一個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