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3頁)

而現在的狀況雖然出乎意料,但與太宰治的計劃相差也並不遠,他思慮過後,便放任著繪裏奈黏著津島憐央跟他一起進入電梯了。

太宰治很肯定那個不知名的詛咒師是知道繪裏奈存在和能力的知情人。

從上一次的襲擊之中就可以看出來,那個詛咒師目標明確、意志堅定,行動迅速而且顯然準備充分,這就可以看出來他對津島憐央的襲擊和掠奪都是蓄謀已久的了。

而津島憐央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在他從獄門疆中出來的這段時間裏,太宰治對繪裏奈的出現把控地極其嚴格,甚至連跟津島憐央接觸最多的織田作之助都並不清楚繪裏奈的存在。

太宰治的仇家確實很多,但如果說是為了針對太宰治而要對津島憐央下手的詛咒師仇家,他卻是萬分肯定地說絕對沒有的。

這不是因為他在咒術界有多善於經營人脈,而是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再使用過自己的真實身份去接觸過咒術界的事務了。

虛假的身份,虛假的賬戶,虛假的性格。

太宰治用來跟咒術界接觸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年幼時在咒術界所遭受過的經歷已經足以讓太宰治認清楚咒術界的腐朽與衰敗了,他厭惡著這一切,也對那個世界敬而不敏,除去為了津島憐央的事情奔波以外,他是絲毫不打算再次踏足那個世界了。

他會定期更換身份,將上一個身份接觸的有價值的人脈挑選出來,進入下一輪的人脈篩選裏,這樣幾年過去,經過五六輪的篩選與更換,還足以讓他費心維持關系的人脈都是有足夠的價值的。

說起來有些冷漠。

沒用的就一聲不吭地拋棄掉,有用的就帶上面具去悉心維系,就如同無心的機器一樣眼中只有利益。

甚至連森鷗外都曾經說過,“太宰君看起來活潑,其實跟我很像呢。”

理所當然的,說出了這種話的森鷗外只得到了太宰治一個大大的白眼,和冷冽的嘲諷。

“只有看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樣的森先生才會說出來這種話吧。”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太宰治其實心中清楚。

森鷗外其實說的也並沒有什麽錯。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為了能夠盡早清除掉那個隱藏在暗處、時時刻刻地對津島憐央造成著威脅的詛咒師,太宰治並不會去過度避諱著借用津島憐央的力量。

讓津島憐央作為誘餌,或是使用繪裏奈交給他的特權,命令繪裏奈實現自己的願望這一類事情,他會盡可能地避免將津島憐央牽扯進來,讓他遠離陰謀風暴的中心,但在如果是在有充足的理由和必要性的情況下的話,太宰治也不會將津島憐央當成易碎的瓷娃娃般不肯動用。

幸福這種東西,是需要兩個人一起創造的。

一個人的獨占欲,一個人的自以為是,一個人的傲慢與偏執,只會讓一切走向破碎與不幸。

這種事情只要經歷過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從最開始津島修治決定出現在津島憐央面前的時候,他就進入了自大傲慢的怪圈,在津島憐央近乎縱容的言聽計從下,成為了兩人關系的支配者,從來沒有想過要借助津島憐央的力量,也顧忌著繪裏奈的異常,自以為是地規劃著兩人的未來,結果卻連小小的錯漏都沒能注意到。

這樣的錯誤,太宰治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當太宰治乘坐著下一班電梯重新回到首領辦公室的時候,夢野久作已經因為昏迷而無意識地解除了異能力了。

而津島憐央穿著一身短袖短褲的休閑套裝,蹲在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緊閉著雙眼的夢野久作身邊,充滿疑惑地戳著他柔嫩的臉蛋,小聲叫喚著,“久作、久作。”

正巧看見太宰治上來,津島憐央便轉頭看向他,眉頭小小地皺起,充滿擔憂地像太宰治求助道,“哥哥,久作怎麽忽然昏倒了。”

津島憐央無法對夢野久作感受到的恐懼產生共鳴,也就無法理解他突如其來的昏厥。

“唔……他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麽好呢。”太宰治明明已經猜到了是怎麽一回事,卻裝模作樣地同樣蹲下身來,左右探查了一下,微笑著說,“是不是因為身體太虛弱,所以才會突然昏厥呢?”

“是這樣嗎?”津島憐央說道,“那可不行,要快點送到醫院裏才行。”

“醫院倒是不用哦。”太宰治說道,“樓下就有醫務室了,我讓醫生上來看看吧?”

“嗯!”津島憐央一聽到醫生很快就會上來,便舒展開了眉頭,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了微笑來“只要有醫生來了的話,久作肯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吧。”

“沒錯哦,絕對、絕對會好起來的,因為Q還要跟憐央一起玩耍呢,是不是?”

太宰治伸出手來,揪了揪津島憐央兩頰寶藏一樣的柔軟臉頰肉,感受著指尖傳來柔軟彈滑的手感,相當滿意地露出了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