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還在當替身嗎?(第2/3頁)

“拍完了?”

景予點頭點頭,繼續笑容純真地道,“這位是誰呀?”

李浪毛骨悚然,他簡直對這個聲音ptsd了,現在臉還痛得想死。

他又驚又怒地回頭看了一眼,又捂住臉,大聲對著李泯道:“就系他!系他打鵝!”

李泯的表情像是對他有一點迷惑。

他平靜道:“堂弟。”

接著對李浪說:“他是我的演員。”

很好,堂弟。

我看你應該是經常被李導讓的人之一吧?

景予表情更加懵懂了,他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你認識我嗎?”

李浪快氣死了,裝!你還裝!今天揍他的那個人是誰!?

他一時腦熱就想推景予一把,可剛邁出半步就回想起了這人可怕的力氣,於是硬生生收了回來。

轉而對李泯道:“李泯!我債裏的劇煮裏被打,裏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而李泯早在他邁出半步的時候把景予拽到了自己身旁,眼含冷意地看著他。

李浪愣了,他第一次被李泯反抗,有些不敢置信,憤怒地道:“你就不怕我告訴爺爺?”

“十年之內,他不會管我的事。”李泯嗓音冰冷,聽得他脊椎發寒,“十年還沒過。”

他很少一次性說這麽多話,連貫地聽起來,景予才發現他的聲線真的特別的低沉,聽著讓人極其安心。

李浪愣了,他忘了還有這回事,他這幾年仗著自己的身份在李泯的劇組耀武揚威,任他怎麽放肆,李泯也從沒有管過他,所以他下意識地覺得李泯是不會反抗他的,更不敢違抗爺爺。

可他猛然想起這回事,才知道,李泯壓根就不是怕他,而是不想理會他。

他何其不重要,對於李泯所面對的那一切來說——他渺小得如同螻蟻。

人怎麽會計較螻蟻擋了自己的路呢。

李浪幾度張了張嘴,想虛張聲勢地說點什麽,可他一想起小時候的李泯……還沒被爺爺禁錮起來的李泯……

他就開始忍不住發抖。

原來他所面對的一直都不是一只套上了枷鎖的猛獸。

關住他的那扇門,一直是虛掩的,只看誰能打開它。

或者他自己有了沖出來的想法。

可是李泯都沉默那麽久了……為什麽會突然跟他翻臉?

李浪嘴唇顫抖了幾下,最後只得放下一句“我不跟你計較”,轉身就連滾帶爬地跑了。

李泯臉色很冷峻。

還有點嚴肅。

他看著李浪離開的方向,等他跑遠了,才低頭望向景予,卻發現景予早已呆住了。

……

什麽什麽……他是聽見了什麽家族秘辛嗎?!

李導的那個爺爺果然有問題!

啊啊啊死老頭!你缺德!你生孩子沒□□!

不對,別的人沒□□就行了,李導不能沒□□……

不是不是,金魚你在想什麽!錯頻了!!停下!!!快停下啊啊啊!!

景予忽的掀起圍巾捂住自己的臉,在雪地裏蹲下來。

李泯愣了一下,想要彎身把他拉起來,卻發現他們離得太近了,就地有點蹲不下。

他只好一腿後退了半步,屈膝蹲下來,一邊膝蓋只能跪在地上,悶聲良久。

景予內心的小人托馬斯螺旋十二周半了,還沒聽見動靜,耳朵豎了豎,這才敢擡起頭來。

一擡眼,過於放大的李泯把他嚇了一跳,讓他直接跌坐在雪地裏。

圍巾沾了雪,還掛在他的頭發上。

李泯看樣子像是下意識地又要去整理圍巾,手伸出了一半,又頓住,慢慢慢慢地放了下去。

手指往內輕微地握了握。

景予的目光就隨著他的手落在雪地上,那只手掌很修長,骨節微粗,血管明顯。被雪的顏色襯著,有一些屬於人類的血色。

他腦子一跳,突然覺得李導這樣看起來好冷,於是像被鬼迷了心竅似的,突然暗戳戳伸手抓住了李泯的小指。

很熱,比他冰涼的手熱得多。

……李導不冷。

是他冷。

——虧他還想給李導暖和一下!

景予再次想把頭紮進雪地裏。

李泯怔住,低頭,看了看被他握住的小手指。

像有一點疑惑。

並且認真地思索了片刻。

問他:“你很冷嗎?”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景予的手,似乎覺得景予是想用自己取暖,於是回握住了景予的整只手。

然後又像是覺得這樣的接觸面積不夠大,利用率不高,又想了想,把景予的五指分開,手指依次交叉了進去。

握緊。

……

景予渾身一哆嗦,在上天邊緣試探。

李泯做這一系列動作時的表情極其認真、極其單純,並且透著強烈的求知欲和學術氣息,單純到讓人根本不敢直視著他聯想到別的東西——

李導腦子裏可是一點廢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