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六分熟(二更) 喜歡的話,那我們就……(第3/6頁)

店裏沒人,薛與梵說她請客,舉了舉手裏的書:“就當是謝謝了。”

“那你錢也太好騙了。”周行敘笑。

薛與梵哼了一聲,扭著頭看著紅底黃字貼在墻壁上的菜單:“這叫積德行善,希望今年不要掛科。”

點完餐之後,薛與梵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眼鏡取下來了,拿著眼鏡腿不太熟練的包在眼鏡布裏,薛與梵看不過去了,伸手拿了過來。

薛與梵自己是戴眼鏡的,包眼鏡的手法比周行敘還是熟練一些。

她度數不算特別高,兩百度,不戴眼鏡也可以。但像上發展史這樣的文化課或是沒化妝的時候會戴眼鏡,其他的時候就像沒近視一樣:“不過,你們不是還沒有考完試嗎?你都不著急回家好好復習嗎?居然還叫我一起吃晚飯。”

他講笑:“有句話叫做臨時抱佛腳,越抱越蹩腳。”

這話考試周說出來就是晦氣,薛與梵呸呸呸了三聲:“也有一句話叫做臨陣磨槍,不快也亮。”

“看來你對我了解不太深。”周行敘說他智商其實還可以。

薛與梵想到他以前在三中念書的,有句話叫‘進了一三五七九,大學完全不用愁’。初中想升首府五小強念高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看成績要看戶口還要看有沒有學區房。

他是財管的,折磨了幾屆人的西方經濟學,周行敘當年拿了全系最高分。

薛與梵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那次西方經濟學掛科率太高,老師在論壇上被罵了好久。她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欣賞著別人的痛苦。

正要誇他兩句的時候,只聽見餐廳的門簾被掀開,周行敘先是一愣,然後擡手,朝著薛與梵身後揮了揮手。

薛與梵回頭的時候,進餐廳的那個男生正好摘掉禦寒的帽子。

是唐洋和左任。

“這麽巧?”左任朝著他們走過來,拉過周行敘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拼個桌。”

唐洋走在後面,剩下的位置只有薛與梵旁邊了,他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看了周行敘:“你們兩個對我這麽好?留給我和美女坐一塊兒的機會?”

周行敘瞥了他一眼,沒講話,給了他一個‘見好就收,得了’的表情。

這家小飯館上菜速度不快,大概是外賣訂單太多了。

唐洋跟老板點完菜之後,抽了張紙巾擦桌子,冷不丁提了鐘臨:“那件事搞定了沒有?”

周行敘:“還沒。隨她去。”

薛與梵束起耳朵沒講話,乖巧的當個聽眾,只是這八卦沒頭沒尾。突然想到了考試周開始之前在食堂看見周行敘和鐘臨,她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件事有聯系。

左任是個討厭的,他做個抽煙的手勢:“反正上菜慢。”

三個人拿著火機和煙出去了,從玻璃門望出去,三個人站在路燈下。白煙在他嘴邊上升,但是還沒有到店鋪外面的門店招牌就徹底消弭不見了。

抽煙時候的話題應該不怎麽愉快,唐洋情緒有點起伏,大約是接著之前鐘臨的話題。

一根煙的功夫,上菜的時候周行敘也進來了。

店裏鵝黃色的燈光將他影子投到白色的桌面上,旁邊的椅子被扯開,寒意帶著煙草的味道漫在薛與梵的左手邊。

因為這頓飯多了對面兩個人,薛與梵就埋頭自己吃自己的。四個人是一起出的店門,周行敘問要不要送她,旁邊唐洋多聽了一耳朵:“我們幫你送到宿舍樓下,你又不順路,就放心吧哥,不會把你的人弄丟的。”

天黑了,雪天路滑,薛與梵也想他早點回去。站在唐洋他們身後,朝周行敘揮了揮手:“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薛與梵和他們兩個也說不上多熟,回去路上他們還在說鐘臨,這回有了個頭,好像是鐘臨簽了個不靠譜的賣身契合同,現在要麽是不當個人一樣的拼命唱歌要麽就是賠違約金。

食堂那次是她找周行敘幫忙。

左任他們一直走在薛與梵前面,沒怎麽和她說話,但就像他們向周行敘保證的一樣,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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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寒假之後,薛與梵住進了奶奶家裏。

除了每天早睡早起,睡著奇醜無比的衣服,其實在奶奶家也沒有什麽不好。只要不觸及奶奶的禁止事項,一整天坐在樓下畫畫看書也愜意的很。只是免不了聽了一周的經文,她現在甚至幻聽能聽出大悲咒。

我佛慈悲,就是這‘福地洞天’不適合她這個年輕人。

最近隔壁姐姐的兒子過生日,她是個離了異的女強人,母親去世後,父親也再婚了,今年兒子生日只有她們母子兩個。

奶奶允許了薛與梵去隔壁吃蛋糕。

只是那是蛋糕胚裏夾心的水果帶了菠蘿。

薛與梵是個對菠蘿過敏的人。她本來就是一個貪食的人,不看見蛋糕還好,現在看見了蛋糕還吃不了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