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三分熟 你這次是要讓,還是搶?……
、周景揚有些超乎想象的熱情了, 又是夾菜又是給她倒飲料。
她做了一回周行敘,沒怎麽都動筷子。
看著一桌菜卻一點食欲都沒有,原來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是在熬時間, 薛與梵覺得這頓飯吃得比想象中還要漫長。
周景揚問她怎麽不吃。
薛與梵胡謅:“不喜歡吃辣。”
“我也是。”周景揚給她夾了一筷子特別清淡的素菜:“他們還是點了不少不辣的, 你吃吃看。”
薛與梵把碗往旁邊移了移:“不用了,我自己夾。”
門外正準備上菜的服務生端著一大盆酸菜魚,在半掩著的門前犯了難, 小心翼翼的用胳膊頂開門。
但天煞的老板在其他方面摳摳搜搜,偏在門上舍得花錢,裝的門重工。
服務員一時間沒有能夠推開。
對面包廂的門開了,服務員覺得看他掃了自己一眼, 然後走過來, 幫她把門推開了,服務員連忙說了聲“謝謝”。
薛與梵是背對著門口上菜的位置,只見對面的聶蔓眼睛一亮,朝著門口揮了揮手:“周行敘。”
他被喊了進來。
他不是學生會的,但是學校活動參加了不少,不少活動都是要和學生會打招呼的,自然而然熟了一些, 又加上周景揚是學生會的。他們親兄弟關系,學生會的人也都知道。
薛與梵埋頭喝著果汁, 感覺到服務員走後, 自己身後依舊站著一個人,影子一半壓在她身上, 明明是毫無重量的影子卻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他一手搭在周景揚椅背上,一手撐在薛與梵椅背上。熟絡的和包廂裏其他人聊著天,幾個和他不熟的女生小聲的竊竊私語, 大概是在說他長得好看。
“你也在對面吃啊?我們這邊可以加個椅子,你要不要端了碗筷和我湊一桌算了。”
周行敘拒絕了:“不用了,下次有機會和你們吃。”
反倒是當哥哥的周景揚一直沒和他說話。
周景揚看見薛與梵放下的玻璃杯裏的果汁沒了,彎腰從地上拿起果汁,又給她倒了一杯。
叮囑她少喝果汁多吃點菜,小心晚上肚子餓。
倒果汁的動作和叮囑看上去和聽上去都是那麽的熟稔又自然,周行敘站在兩個人身後,vip觀賞位目睹了全過程。
視線一暗,卻依舊面上掛著笑。搭在薛與梵椅子上的手,拍了拍椅背,仿佛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然後和包廂裏其他人說道:“你們慢慢吃。”
那股壓迫感隨著門開了又關了之後,消失了。
周行敘的到來將話題又引走了,那個訓人的學長開起了聶蔓的玩笑:“聶蔓你不得敬周景揚一杯,差點成了一家人了。”
聶蔓嘴上罵他神經,但臉上笑盈盈的,拿起酒杯,看著周景揚旁邊全程不語的薛與梵,眉毛一挑:“是叫薛與梵嗎?我敬你和周景揚一杯。”
薛與梵聽罷下意識的蹙眉,她不是個傻子,多少還是能聽出來了聶蔓的意思。大概是周景揚和她說了些什麽,不是讓她給助攻也一定是和聶蔓說了他喜歡自己。
薛與梵大言不慚,自認為自己一身藝術氣息兩袖清風,不和老薛似得市儈銅臭味滿身,但好歹是老薛這個生意場上老狐狸的親女兒小狐狸。
既沒有喝,也給了個好說法:“不是說要交朋友嗎?那有點誠意不得單獨敬一杯?”
過了這一茬,薛與梵徹底沒胃口了,看著碗裏都快堆起來的菜,她起身。周景揚問她去幹嘛,薛與梵回了句上廁所。
廁所沒上成,她都沒有走到廁所,就被旁邊伸出來的一只手握著手腕拽進了消防通道裏。
雪松味被煙味掩蓋住了一些,但其他一切還是和那一晚上在奶奶家門口的一樣。
薛與梵曾經片面的覺得周行敘吻技好是因為他會循序漸進,會一開始小心翼翼,然後一點點探索。
但此刻變了一種風格的吻告訴薛與梵,她就是對這個人的吻格外喜歡。不管是溫柔的,還是這次一開始就帶著乖戾的。
他沒有收著力氣,從拉她進消防通道,到擁住她,再到現在和她接吻。
她這個人接吻技術實在是一般,在戰線拉長的接吻中她總是先繳械投降的那一個,周行敘聽見她嗚咽了一聲,原本圈著自己脖子的兩只手此刻推著他。
那聲嗚咽,讓他腦子裏某根神經像是夏天雷雨天脆弱的電箱保險絲。
啪一聲,燒掉了。
引的他心軟,也勾他愈加戾氣。
他想到了之前看見她和周景揚坐在一起,對他哥的抵觸情緒達到了迄今為止從未有過的程度。
他有些弄不懂了,弄不懂是周景揚在搶他的,還是自己在搶周景揚的。
周行敘離開時在她下唇留了個幾乎不可察的牙印,臉退開一個拳頭的距離。
只聽她喘著粗氣,直搖頭:“等等,叫一下中場暫停,讓我緩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