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一起騎馬 像兩塊打火石,輕輕一碰也會……(第2/4頁)

這點他那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也知道,不少人會投其所好獻殷勤,都是因為另有所圖,可周敘深又能有什麽企圖呢?

“她從小就很乖,當然時不時鬧點小脾氣什麽的也是應該的,女孩子嘛,就該是這種不忍讓的性格,而且這樣多可愛啊。”

眼看著姜言東又要誇個沒完,姜嘉彌趕緊晃了晃他的手臂,小聲提醒,“爸,別說我啦,快點菜吧。”

一旁的侍者適時地遞上菜單。

“好好好,我不說了。”姜言東擺了擺手。

這頓飯他們沒吃太久。周敘深名下的私人馬場位於市郊,開車起碼要一個半小時,他們要顧及著時間。

到了馬場後姜嘉彌先去更衣室換了褲裝,然後去馬廄挑了一匹漂亮的花斑馬。棕栗色的馬身上有大塊大塊的不規則白色,像巧克力上淋滿了牛奶。

她喜歡甜食,對這種花色的馬匹也沒什麽抵抗力,姜言東卻笑她沒眼光,“你應該挑一匹更好的,一會兒讓敘深教教你,給你做個示範。”

“我當然知道該怎麽挑,”姜嘉彌踩著腳蹬上馬時分心答道,“只不過對我來說,我喜歡的才是最好的。”

說完,她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笑盈盈地沖姜言東眨了眨眼,接著下頜微擡轉過頭去,熟練地騎著馬慢步進入室外的寬闊馬場。

馬場的場地分室內和室外,室外的面積大了幾倍,姜嘉彌隨意攥著韁繩,讓馬在開闊的草場上慢走。

“你不該叫Oak,”她空出一只手去摸馬後頸上的鬃毛,“應該叫咖啡或者牛奶。”

話音剛落,Oak忽然躁動起來,她只好拉緊韁繩調轉方向。

冷不防面向朝陽一側,姜嘉彌條件反射地微微閉眼適應,下一秒驀地一怔。

通體漆黑鋥亮的馬匹站在一兩米外,陽光為它的皮毛鍍上一層金屬色,有種矯健難馴的美感。

而勒住它的黑色韁繩,正被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攥在手中。

姜嘉彌擡眸和馬背上的男人四目相對,心重重跳了一下。

明明還是同一個人,但不知道為什麽變得有點陌生。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某種吸引她、又讓她失去安全感的特質被放大了。

沒了西裝和領帶領針這樣繁瑣考究的裝飾,紳士的外衣被撕去,只剩包裹著修長雙腿的黑褲黑靴透露出略帶冷意的禁欲感。

男人漫不經心地擡眸睨過來,忽然長腿輕輕一夾馬服,黑馬便又往前走近了兩步。

Oak立刻往後退,偏開頭不肯和黑馬靠近。

姜嘉彌心跳微亂,拉緊了手裏的韁繩,“它被你的馬嚇到了。”

“是你被嚇到,還是它被嚇到?”周敘深摩.挲著手裏的韁繩,手背上的掌骨與青筋輪廓隨著動作變得越發清晰。

韁繩由黑色皮革制成,搭配著他版型挺括冷然的裝束,看上去仿佛不是韁繩,而是繩索或者長鞭。

她抿了抿唇,努力不讓自己想歪,“……當然是它了。”

周敘深沒說話,任由著黑馬又往前慢吞吞地走了幾步,不斷逼近Oak。

“停,”姜嘉彌忙道,“不準欺負Oak!”

話還沒說完,原本躁動的Oak卻在黑馬貼住它頸側後平靜下來,主動轉頭用嘴碰了碰對方的臉。

她呆住,愣愣地看著兩匹馬親昵。

“欺負?”周敘深忽然輕笑,“你是指這種欺負?”

姜嘉彌:“……”

她佯裝擡手整理鬢發,擋住自己略顯窘迫的表情。

還以為Oak是害怕這匹黑馬,結果只是鬧了個小脾氣而已,就像一對吵架的小情侶。

“Oak,走啦。”姜嘉彌雙手握住韁繩,試圖調轉方向走遠一點,可無論是黑馬還是Oak好像都不太情願分開。

她咬著唇不吭聲,尷尬地扯了扯韁繩,覺得自己好像在棒打鴛鴦似的。

“Ray.”

男人嗓音淡淡,卻顯然很有威懾力——黑馬立刻不動了,乖乖後退一步站好,乖巧得讓她很有罪惡感。

姜嘉彌動作一頓,擡眸看向他。

周敘深好整以暇地挑眉,接著朝遠處擡了擡下頜,示意她可以如願帶著Oak走開。

她猶豫了一下,輕聲問:“它們是一對嗎?”

“算是。”他似笑非笑。

“那……那就讓他們待在一起吧。”她清了清嗓子,假裝無所謂地俯.身摸了摸Oak的背。

隨便挑的一匹馬竟然正好是周敘深那一匹馬的伴侶,也不知道是什麽運氣。

“看來Ray比我幸運。”

“嗯?”姜嘉彌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擡起頭,琥珀色的眼珠在午後陽光下陷落成蜜糖似的顏色,肌.膚白皙光潔,像禁不起用力的牛奶布丁。

周敘深盯著她,片刻後唇角才緩緩勾起平靜的微笑,眼底卻沒什麽笑意。

而停在原地的Ray被突然收緊的韁繩勒得不太舒服,晃著頭打了個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