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理想(第5/7頁)

這麽一分神的功夫,弘歷就不可避免地慢了點兒。於是被永瑛皺眉提示:“四伯快著點兒,您可是咱們三人裏的中堅力量。正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麽跑步還跑不過侄兒與皇瑪法這老幼呢?”

“可見平時疏於鍛煉!”

“這可不成哦。”永瑛嚴肅臉,像個小學究:“額娘說了,身體才是一切的本錢。若用一個阿拉伯數字來表示人的一生,那麽權利是零,金錢是零,名聲是零,妻子兒女奴仆等等,都是零。”

“它們都一代表健康的一為首,妥妥帖帖地跟在後面。一安好,自然就成百上千萬。同樣的,一若倒了,就一切歸零。”

“所以健康特別特別的重要,咱們每個人都得好生愛護身體。”

雍正率先點頭:“你額娘這話說得倒是新鮮有趣。”

“也特別富含哲理呢!”永瑛笑著強調,特別的與有榮焉:“就是被額娘這麽千叮嚀萬囑咐的,孫兒才特別關注皇瑪法的身體。想方設法地敦促您多加練習,千千萬萬的,把咱們這個一給保護好。”

雍正小秘密摸了摸他的發頂:“好孫兒,皇瑪法沒白疼你!”

“嘿嘿!”永瑛覷著四伯越發僵硬的笑臉,笑得可開心了:“就是因為皇瑪法對孫兒萬千疼愛,孫兒才要加倍加倍的孝敬您。所以,孫兒決定啦。接下來,不但關注皇瑪法的鍛煉,順便也把四伯一道關注著。”

“爺?”弘歷詫異地指了指自己:“你不是一向不如何喜歡爺,這怎麽還連爺的‘1’也要幫忙關注起來了?”

“是不喜歡啊!”永瑛攤手,竟是毫不避諱:“四伯您太繞了!明明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您非得繞啊繞,跟下頭臣子蒙皇瑪法似的。恨不得把人繞暈,也不明明白白地直抒胸臆,跟侄兒的性格差距略大了些。”

“嗯,不能說不喜歡吧,應該是都覺得對方跟自己不對脾氣。”

永瑛小嘴兒爆豆似的快速說完,都不給弘歷個反應的時間。然後就又嘆了氣:“可再不喜歡,您也是皇瑪法的兒子、阿瑪頗為關心的兄長啊。”

“若您這個‘1’倒下了,皇瑪法跟阿瑪一定很傷心。那為了讓他們別難過,侄子也只好免為其難了!”

弘歷氣結,反復提醒自己這是在禦前,這是在禦前。這小子頗得皇阿瑪喜歡,打他,你占不到便宜的。才沒有一拳打過去,好生替他阿瑪教育他。

就,讓永瑛好遺憾。

他都準備好了讓四伯體驗以卵擊石的快樂,也想好了如何震驚、錯愕,委屈而又隱忍地哭。

保險能好好教訓某人一頓,再把他給攆出去。

“不過這樣也不錯。”永瑛笑眯眯:“他那滿腔憤怒發不出,只能死死憋著。明明都快憋扭曲了,還得搜腸刮肚想詞兒誇我的樣子也挺好看!”

“額娘不知道,四伯啊,還專門為誇兒子作了好幾首打油詩。”

“嘖,那文采!”

舒舒笑著點了點他的小腦門:“你啊,真真促狹。”

永瑛哼了一聲:“誰讓他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非要挑釁到兒子當面呢。雖然皇瑪法慧眼,阿瑪也堅定不移地站在額娘這邊,誰都沒把他那亂吠放在心上。可殺人未遂難道是罪犯的仁慈?”

“不,那是受害者的幸運與實力!”

“他起了那害人的心思,就不該被原諒。否則的話,只會讓惡人得寸進尺,以為良善可欺。”

舒舒愣了愣,捏了捏兒子嫩生生的小臉兒:“你這孩子,真是我生的?真只有七歲?”

“額娘!”永瑛巨無奈地看著她:“兒子好歹也是皇瑪法、叔爺跟一眾名儒精心教導出來的。又,又怎麽可能是您口中的那個什麽傻白甜?”

提起這個,舒舒就有些懊惱:“早知道這樣,額娘當年就該一哭二鬧三上吊。使出一切手段地撒潑打滾,把你留在身邊。免得你小小年紀的,竟要這般辛苦,連點子歡喜童年都沒。”

再度感受到額娘的愧與悔,永瑛不禁失笑,難得小孩子氣地依偎在她懷裏:“額娘切莫這樣說,兒子其實很慶幸您沒有。畢竟……”

“鹹魚的兒子,也未必想著子承父業的。”

“比起對著討厭四伯俯首稱臣,兒子寧願迎難而上,自己走到那至高至遠處。用我這天生神力與後天學得滿腔學問,執掌山河,澤被蒼生!”

嘶!

舒舒瞠目,誠沒想到臭小子這般大膽。

趕緊擡手捂了他的嘴,反復跟他強調謹言慎行的重要性。

聽得永瑛直笑:“兒子是不是忘了告訴額娘?除了遺傳您的天生神力外,兒子的五感也很敏銳。尤其是聽力,簡直跟兒子的力量一道飛漲。方圓數丈之內,有什麽聲音休想逃過兒子的雙耳。”

所以不是不謹慎,是確定了不會被偷聽啊。

舒舒雙眼圓睜,原地震驚,總算又對兒子的安全多放了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