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專利(第2/6頁)

“為了大清國泰民安,爺可以奉獻一切,包括這條命!”

“好!”永瑛啪啪鼓掌:“侄兒就知道,四伯雖然偶有小迷糊,但大事絕不糊塗。現在,該您表現的時候就到了。嗯,對,沒錯。就是繼續與伊萬虛與委蛇,抓

到他覬覦我大清國之重器的把柄。”

國,國之重器???

弘歷瞠目,一句你小子可真能羅織罪名啊直接脫口而出。

永瑛沒如何,禦座上的雍正保持不了沉默了:“混賬!怎麽跟太孫說話呢?你還有沒有點基本的尊卑?”

弘歷麻利跪下,磕頭認錯:“皇阿瑪恕罪,兒子一時口快,絕非有心僭越。”

雍正冷哼:“你僭越的,可不是朕!”

這,這是讓他個當伯父的,屈膝給侄子行大禮的意思麽?

弘歷心裏一梗,到底還是再度屈膝。

正用人之際呢,永瑛哪裏還會為難他?火速上前把人拉住:“四伯如此,可就折煞侄兒了。”

弘歷一臉惶恐地搖頭:“太孫仁厚,卻不是臣唐突的理由。剛剛確實是臣口無遮掩,冒犯太孫。莫說只行禮,便是按律處置也是應當的。”

永瑛只笑:“一家子伯侄,四伯何必這般拘泥?”

“而且當務之急,咱們是得齊頭並進,讓某些個不知進退的玩意兒得個狠狠的教訓啊!好讓他們知道,鄰居家的東西再好也不能隨便覬覦。伸手,是要被剁了爪子的!”

有被影射到的弘歷:……

特別不自然地笑了笑:“若一切果為太孫所想,那,那必然是要讓對方付出代價的。”

但反之,也不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憑空誣陷的!到底鄂羅斯不比其余小國,人家疆域不下於大清,民風也彪悍著。

後面兩句弘歷雖沒有直言,但是看著永瑛的目光也格外意味深長。

永瑛笑著拱手:“四伯所言極是,此事事關重大,定要小心謹慎。務必勿枉勿縱,不冤枉一個對大清友好的,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對大清有敵意的!”

弘歷心中腹誹,但守著他皇帝老子呢。再多不以為然,也得死死咽到肚子裏。只拱手為禮:“太孫所言極是。”

“日後,臣再與這伊萬打交道時,定然會提起十二萬分小心。絕不因臣之故,讓大清多損失哪怕一個銅板!”

“別呀!”永瑛壞笑擺手,狹長鳳眼中充滿興味:“您這麽嚴防死守,咱還怎麽釣魚上鉤呢?侄兒以大清太孫的身份請求您,務必適當配合,迷惑那伊萬。讓他覺得事有可為,加緊賄賂於您。如此,才好甕中捉鱉呀!”

弘歷:!!!

就一千一萬萬個後悔,早知道他這麽狗,就該等他走了之後,再跟皇阿瑪稟告。

哪怕給皇阿瑪留下個防備侄子的印象呢,也好過現在這般被人裹挾。弄好了,是太孫的奇思妙想;弄不好,誰知道他會不會倒打一耙,說自己配合的不到位呢?

弘歷越想越覺得事不可為,趕緊慌忙擺手:“別別別,這可不是臣不肯配合太孫。而是,臣素來直爽,沒有許多彎彎繞繞。一根腸子通到底,最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真的難當此任!”

永瑛充滿鼓勵地看著他:“四伯別這麽妄自菲薄嘛!不會,不會可以學嘛。咱們大清人才濟濟,昆曲、豫劇、黃梅調,能演會唱的多著。怎麽還找不出兩個個中翹楚了?”

“這樣,人選的事情交給侄兒。用不上天黑,侄兒就能用合理的理由將人送到您府上。您好生學著些,定能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誆得鄂羅斯使者以為得計。”

這,這特麽的是要讓他堂堂郡王要以伶人戲子為師???

弘歷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永瑛重復了三遍,他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對方也不是在說笑。

少頃,謹郡王就受了好大侮辱般的撲通跪下:“殺人不過頭點地,太孫竟然折損兒子至此。皇阿瑪,皇阿瑪您一定要為兒子主持公道啊!”

“這……”永瑛撓頭:“侄兒知道,如此,確實為難了天潢貴胄的四伯您。但事關大清利益,個人做出些許犧牲,也是可以理解的對不對?侄兒會嚴格保密,此事只天知地知,四伯知、皇瑪法與侄兒知。便選出來的名伶,都不知道自己所教何人。”

弘歷只哭,說既然如此,太孫怎麽不為大清犧牲一二?

永瑛笑:“若可以,侄兒自然不會有任何猶豫。但是不巧,那伊萬找到了四伯,與四伯相談甚歡啊!”

釣魚釣魚,一半在釣,一半在魚。

誰讓您的鉤子比較香呢?

弘歷語塞:“那,那也不至於此。便他們有所覬覦,讓你阿瑪額娘積極防範就是了。哪至於鉆營至此?犧牲至此?”

這話說的,連雍正都不愛聽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自康熙以來,鄂羅斯反復犯邊。名為友邦,實則寇仇也。皇考與朕念及蒼生,不忍百姓多受戰亂之苦,數度答應和談。對方卻屢次撕毀合約,或施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