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修羅場。(第3/5頁)

她站在段鴻身後,讓他看不到她此時臉上的晦色,劉氏預感很不好的沉著臉想到,今日在許府沒把胭雪那賤婢帶回來,已經是極大的失算了。

難不成,段鴻在許府已經見到了她?這樣一想,她受驚的停下了手。

剛好段鴻開口,說:“我聽賬房那邊說,你前日又支了一筆錢出去,走的還是你的私賬,難不成你又拿錢去補貼了你弟弟?”

劉氏神色一變,沒想到段鴻會提起這件事,“這……鴻郎,你知道,我弟弟他自小身子不好,娶妻生子之後更是為了養家勞心勞力的,他近來那學堂出了點事,我便借錢給他周轉一用。”

段鴻:“話是如此,該幫的確實要幫,但這也不是一回兩回。當然我也不是怪你,去年他做生意,你折了幾塊良田和一間鋪子進去,錢到現在也沒收回來,我的意思,是讓你多勸勸你弟弟,還是要踏實下來過日子。”

劉氏面露憂色,想在段鴻跟前滴幾滴眼淚,“這我知道……”

“我懂你想補貼你弟弟,但你要顧及自身,畢竟你和婉心不一樣”話音截然而止,劉氏與段鴻共同愣住。

良久,劉氏幽聲的道:“你怎麽又提起婉心姐姐了,可是覺著我家世不如她,嫁進來家裏給的嫁妝也不多,你現在想她了,要開始怪起我當初與你在一起了嗎。”

她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段鴻心一軟便開始哄她,“我沒有那樣想……”

劉氏依偎在他懷中,拿著帕子擦淚,遮住臉上的恨意,鐘婉心都死了,卻還不放過她,她有什麽不如她的,段鴻卻還對她念念不忘。

就在她把那人忘了時,還是會不經意的從他口中聽見“婉心”這名字,劉氏自覺自己才是段鴻如今的妻子,更容不得他每每回憶前妻,嫉妒之心總讓她覺得自己連個死人也比不過。

“鴻郎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是我最先與你認識的……你我兩情相悅,又碰上我爹殉職,因為家道中落,又在喪期便沒議程親事,你母親本也不同意我與你在一起,還替你相看了婉心姐姐,我與她總被人拿出來比較。”

劉氏說的這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一旦她做錯什麽事,便會翻以前的事,拿出來讓段鴻憐惜她。

這回也是一樣,段鴻照舊也哄著她,只是思緒情不自禁就偏向了別處,提起鐘婉心,他的原配妻子,就不得不想起今日見到的那雙眼睛。

胭雪渾身一顫,猛然驚醒,看見謝猙玉無悲無喜的黑眸,才驚覺自己方才竟然靠著他睡著了。

馬車停下,三津在外面說已經到了,謝猙玉懶懶的看她一眼,動了下肩膀,這才出去。

胭雪望著他剛才的動作,有些受寵若驚的想,難不成剛才她靠著謝猙玉睡了很久,知道她疲累了,才沒有推開她。

不然謝猙玉做緩解肩頸的動作又是為什麽。

她這般大膽猜想著,臉上的喜色肉眼可見,拖著今日受了大罪的身子趕緊跟上。

許府的壽宴,作為女婿的端王自然也去了,只是沒有與兒子謝猙玉一道回來。而唯一沒去的,只有謝修宜。

庶長子與嫡子在回院子的路上相遇,一個回去,一個正要出門,正面對上,一開始誰也不讓誰,氣氛變的劍拔弩張。

兩方的下人,謝修宜那邊的則要勢弱一些,三津等人面無表情站在謝猙玉身後,堵了去路。

謝猙玉要進,謝修宜要出,只有一條通往大門的路,現在就看誰讓了。

“世子果然是太尉大人的親外孫,這剛從太尉大人府上回來,承襲了太尉大人掌管軍務的威風,還把這威風帶回到家裏來了。”謝修宜張嘴便不客氣的諷道,他親舅舅家的子弟出了事,很難不讓人懷疑是謝猙玉讓人做的。

那些個調查司盡是一些飯桶,到如今還沒查出什麽蛛絲馬跡來。

不過也不妨礙他們把兇手指向謝猙玉,定是他知道了他與他娘用胭雪算計他的事,方才對堂弟高俊等人痛下殺手。

這人如此心狠手辣,做法果決到讓謝修宜震驚心寒,如今他娘高氏因為舅舅家出了這事,自覺做錯了愧對於他們,整日傷懷哭泣,謝修宜對謝猙玉的意見,也一日比一日來的兇險。

面對謝修宜的嘲諷,謝猙玉神色冷若冰霜,氣態卻雍容淡定非常,他甚至都沒有再叫謝修宜一聲大哥,勾著唇釁味頗重,“太尉自然比統領要威風,你能這麽想,自然是好。”

謝修宜遭到反諷,沉下臉色,目光一掃,便看見立在謝猙玉身後側的胭雪。這是多日來,她躲在靜曇居半步不出,謝猙玉又在靜曇居坐鎮,謝修宜還是這麽久再看見她。

對於胭雪,謝修宜心思還是有些復雜的,這本是與他私底下背著段淑旖偷情私會的婢女,卻被謝猙玉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