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好氣(第4/7頁)

楊慈矜持地笑了笑:“過獎了,我只是看到小輩有天賦,欣喜罷了。”

許昭感慨他真有錢的的同時,卻擺了擺手,拒絕了楊慈的見面禮:“我師父說了,我的身體是我最厲害的法器,不用借助外物。且我還有許多符咒。”

許昭說著,從書包中拿出一沓平安符。

圍觀的周言:“……”這是什麽奇怪的師父,什麽奇怪的說法?

但楊慈看到許昭手中的平安符的時候,瞳孔卻微微一縮,這種繪制平安符的手法,他曾經非常熟悉。

楊慈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震驚:“許觀月是你什麽人?”

沒想到會從楊慈的嘴裏聽到許觀月的名字,許昭疑惑:“他是我師父。”

“竟然是你的師父,他竟然也收徒了……”

楊慈喃喃自語,許昭奇異地看著楊慈,沒想到她邋遢的師父竟然認識楊慈嗎?

思源和周言年紀輕,沒有聽過許觀月的事情,看到楊慈一副被驚到的模樣,忍不住好奇。

思源一貫穩得住,耐得住寂寞。

周言就不一樣了,他直接問出口:“楊前輩難道認識許道友的師父?”

楊慈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懷念:“認識,怎麽能不認識呢?恐怕當年沒人不認識京市天師界的第一天才,若是他沒出事,如今的天師第一人肯定是他。”

“比楊前輩還厲害嗎?”周言喃喃自語。楊慈在他眼裏已經足夠強了,被楊慈念念不忘的許觀月當年到底有多厲害?

許昭一臉不敢置信,甚至有些嫌棄地吐槽:“就他?”

許昭怎麽也不相信那個不拘小節又喜歡裝半仙的許觀月會是天才。

楊慈感慨:“如今看到許小友,就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許觀月。難怪他會收你為徒,不管是天賦還是行事風格,你們都有些相似。”

楊慈看了一眼眾人:“只不過當年發生了一些事,導致許觀月失去天眼,身受重傷,你們才沒有聽過他的名號。”

聽到這句話,許昭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到底是什麽事情?

楊慈也沒有藏著掖著,陷入回憶中,緩緩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觀月天賦極高,尤其是蔔算方面的天賦,十算十準,當年人稱許半仙。”

聽到這話,許昭沉默,沒想到許觀月竟然沒有說謊,他確實是個神算子。許昭回想到來京市之前,許觀月斬釘截鐵的話,說她這一趟利在財運,那豈不是真的?她真的能發財?

許昭回憶了一番來京市之後的遭遇,她確實賺了不少錢。

但想到這裏,許昭免不了生氣,這筆錢都進了許觀月的口袋。

許觀月肯定是故意的,算出她有財運,才堅持讓她來京市,說什麽見親生父母都是假的,他就是想讓她賺錢。難怪她每次賺了錢,就被許觀月準時要走。

許昭好氣。

楊慈還在說著許觀月的事情。

“天賦高,好也不好。那一年與今年相似,也是個多事之秋,京市到處都有鬼怪出來作亂,許觀月心有所感,算了一卦,沒想到這一卦讓他天眼受創,身體也受了重創。”

“但這一卦也算出了當時最大的危機,京市的封印松動,被困在京市下的惡龍即將破除封印而出。惡龍與天地同壽,它為了掙脫封印,蓄力許久,許觀月正是算到了惡龍,才會被反噬。”

“正是因為他提前算出惡龍的所在地,華國集齊當時所有天師、法師的力量,將已經露出龍爪的惡龍再度封印回去。這一戰天師界損失了不少厲害的前輩。”

說到這裏,楊慈看了一眼許昭:“你師祖耗盡心血重新穩固了封印,但因為受傷太重,被惡龍之血感染,變成了活僵,之後便不知所蹤。”

許昭終於知道為什麽許觀月留給她的筆記裏有關於活僵的詳細記載了。

“此役之後,許觀月身受重傷,但不過半年,他拼著重傷的身體又算了一卦。這一卦之後,許觀月天眼徹底毀了,雙目皆瞎,修為也毀了。”

楊慈嘆了口氣:“正一派的人去找的他時候,他已經離開了,從此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見過許觀月的身影,也沒有人知道他最後一卦到底算了什麽。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你作為他的徒弟,竟來了京市。”

許昭沒想到平時嬉皮笑臉許觀月還有這樣的經歷。

周言也震驚了,在許昭出現的時候,危管局的人猜測過許昭的門派到底是什麽樣的,沒想到她背後門派的故事竟如此壯烈,

有這樣為人間犧牲的師祖和師父,難怪許昭也有一腔熱血,這是門派傳承。

楊慈看向許昭:“不知許觀月道友是否和許昭小友提過當年算的最後一卦到底什麽?許觀月道友如今身在何方?“

就連思源與周言也一同看向許昭,最後一卦到底什麽,怎麽會讓許觀月雙目盡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