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坑的曹根(第5/7頁)

“當然,這是我的淺薄之見。我碰到的人裏,也就韓靖有這個可能,旁的人若也有韓靖的心機謀略,未必不能算無遺漏。”蕭寧補充一句,也等著其他人能夠暢所欲言。

他們要是能認識這樣的人,可真是見鬼了!

“故,京城之亂,如何應對?”蕭諶是拿不準,也是要集眾人之思,想聽聽他們會不會有什麽好主意。

蕭寧道:“以靜制動。我想朝廷大亂,雍州雖遠,兵馬強壯,暗中之人要除一個曹根,定然會一股作氣,想方設法的對我們雍州動手。先前關於刺史和縣令的處置公文,早已遞交朝廷,至今未有回復。”

這件事,在場的人都知道。

崔攸沉吟道:“若有誅賊之軍起,如何推諉?”

提醒得好,若是天下人共討於曹根,他們要是不參與,怕是也不成的。

蕭寧笑得意味深長,“諸位安心。”

說實話,一聽蕭寧的話,確實讓他們都挺安心的,那也不妨礙他們想知道蕭寧有什麽好主意是吧。眼巴巴地瞅著蕭寧。

蕭寧不打算說,望向蕭諶道:“阿爹還有何顧忌?”

山高皇帝遠的,鞭長莫及,有事也輪不到他們心急是吧,蕭寧一時收到消息,驚心於天下將大亂,細細一想又覺得不需要驚心。

亂象早生,非人力可改。當初急於離開京城,就是為了避免卷入其中。

一家子幾十口人命,非同小可,行事皆要多思量,萬萬不能逞強。

總會有人說,韓靖都敢留在京城,一個犯下大錯的人敢運轉一番,顛倒黑白,他們蕭家是有功之臣,理當留在京城一爭高下才是。

蕭寧想贏不假,若無必勝的把握,不願意拿太多人的命去賭。

很顯然,京城局勢錯綜復雜,又不是蕭氏一家獨大之勢,出於本能,蕭寧立刻只想離開京城。

事實證明蕭寧的直覺不錯。

又一個小皇帝再次被殺的事,曹根無論在這件事裏是不是真的清白,現在有人想徹查嗎?

就算真有人去查,查出來的結果證明曹根的清白了,有人會願意聽到這個所謂的真相?

一群被叫來議事的人,算是看明白了,無論外面風雲如何變動,在雍州內,蕭諶和蕭寧就是不動。

一個穩得住的人,不會輕易被人忽悠,這對他們這些追隨的人來說是好事。

“雍州事務,諸位需得多費心,有任何風吹草動,絕不可等閑視之。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時局變動,萬萬要小心。”蕭諶也不想管蕭寧有多少主意,別人或許會坑他,女兒絕對不會。

是以蕭諶可以質疑自身,但絕不會質疑蕭寧。

“唯!”都成了蕭諶的人,應下一聲,各自辦差去,中心思想都只有一個: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保證雍州的太平。

***

然而雍州不想動,總有人看著雍州太平不舒服,費盡心思想讓雍州不太平。

朝廷一直沒有送到雍州關於雍州刺史和縣令如何處置的公文,在正月之後,送來了。

值得一說的是,曹根擁立了一位新皇帝,也是兩位小皇帝的弟弟,只是並非韓氏所出。

逝去的小皇帝被追謚為靈,是為興靈帝。至於興靈帝之死,饒是天下皆知他死於非命,曹根似是掩耳盜鈴一般的宣布興靈帝是暴病而亡。

蕭寧在得知相關的消息時,真想沖到京城問問曹根,你這是什麽操作,當真要破罐破摔了嗎?

可惜暫時不能。

新帝繼位,按理來說應該各州刺史皆入京述職,蕭寧之前就說過,就算天下真是人都揭竿而起,有人號令天下兵馬殺入京城,說什麽誅殺逆賊的,她也有辦法能不去。

總不能突然來個突發事件,這時候就得操辦起來。

雍州邊境,最直接當能拖住蕭諶,不需要蕭諶進京的辦法,莫過於令胡人進犯,要不需要真打,三不五時的來騷擾一番就成。

胡人,有人可不就想到了蕭寧最近和胡人有來有往,看起來似乎挺合得來的。胡人進犯,為糧為人,若是能不搶便能擁有,他們願意再興兵戈?

因而突然的胡人犯境騷擾,有人心裏就納了悶了,這究竟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蕭寧並不打算給人準話,想讓別人相信有些事,就得自已人第一個相信。

而現在,新帝繼位,關於處決雍州刺史和兩位開城門叛國的詔令下發,竟然是派了專門的人前來宣讀的。

來人是一個三十來歲,長得略顯得尖酸的人,一身紅色的曲裾服,手上拿著節符,代表他是天子使節。

“兩位縣令開城引胡人,誅之。雍州刺史通敵叛國,確實是人證物證俱在,可是刺史早先曾給朝廷上書,言道蕭將軍兵權在手,獨攬軍權,他怕是無法如朝廷所願轄制將軍。

“長此以往唯恐將軍犯上作亂,具體事宜,你們如果想看看,我可以將這份奏疏給蕭將軍仔細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