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為官不為者(第2/6頁)

溫家這些年過於詫異,自打溫家主去後,兒子一個個的死去,縱然是成了親,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也都意外或是病死。其中若說沒有原由,誰都不信。

偏無人查得出個所以然來,好似一切都是意外。

如今溫家所有的女眷都死了,更被人一把火燒了,溫家,見鬼了!

宋辭打從聽聞此案,頭皮一陣陣發麻,讓人查探得出大火之前,溫家的人早已死透了,這裏面的原由,觀其表而知其裏,定是有意為之。

可是,溫家究竟同誰結下這等仇怨,竟然要滅人全家?

於宋辭百思不得其解時,玉毫送來溫老夫人的信,看完後,宋辭只想說,這溫老夫人太狠了!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怎麽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溫老夫人將事實告訴蕭寧,蕭寧何意。

“公主說可以結案了。”溫老夫人已死,縱然查明溫家的人都是死於溫老夫人之手,那又如何?難道還有人想找溫老夫人報仇?

宋辭沒辦法,只好問得更直白些,“溫小娘子畢竟活著,她活著,各家嫁入溫府之人,斷然不肯輕易罷手,溫家的祖傳基業,才是亂起之根本。”

不得不說,宋辭看透了本質,也正是因為如此,溫老夫人死則死,一個溫玉活著,溫家的事就沒完。

玉毫想了想,或許溫家的傳家基業就在蕭寧手裏了,想從蕭寧手裏搶,可能嗎?

“溫小娘子此後由公主庇護。”別的事,沒有得到證實前,玉毫不會亂說,看得出來,蕭寧待溫玉不錯,大有庇護之意,既如此,誰想跟溫玉鬧,活得不耐煩了吧?

宋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也唯有如此,才是最好的證明。

“公主殿下莫不是?”宋辭想從玉毫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玉毫知他所問,如實道:“公主未言,玉毫不知。”

好吧,就算有所猜測,蕭寧沒有親口承認前,這一切只能是猜測。

宋辭不再多言,只道:“我這就去結案。”

到此為止,案情的始末一清二楚,兇手死去,旁人想通過這個案子得到什麽,溫家的人只剩下一個溫玉;若溫玉無依無靠,他們或許可能如願以償,溫玉的身後有一個蕭寧,便再不是他們能算計的。

等宋辭看到蕭寧身邊的人親自負責溫家的喪儀,至於那怒氣沖沖,各家有嫁入溫家女兒的人家,怒氣沖沖的上門,宋辭看到這些熟悉的人,本著怎麽也該提醒一兩句的好意,攔下他們。

“案子已結,人是溫老夫人所殺。一切事宜同溫小娘子並無幹系,且這是喪禮,死者為大。”宋辭出面,作為冀州刺史,他被溫家的案子打得一個措手不及,現在這沖上來要鬧事的人,宋辭真是好心,想讓他們清醒清醒,千萬別鬧事。

“死者為大?似她這樣殺人害命的兇手,自該挫骨揚灰。”怒極的人大聲地叫嚷,宋辭待要按下,這時傳來一道聲音,“挫骨揚灰,大昌的律法有這一條?”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我的面前提大昌的律法。”根本連看都不看,有人囂張無比地喊出了這一句。宋辭辨別出聲音,回頭一看,蕭寧一身素衣,就立在門口。

“公主殿下。”一見人,宋辭不敢怠慢,趕緊見禮。

那囂張的人聽到宋辭的問安,驚得差點把舌頭都給吞了。

他剛剛說什麽了?他什麽都沒說,只盼蕭寧也什麽都沒有聽見。

“宋刺史,冀州百姓該教化了。”蕭寧並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僅是朝宋辭提了一句。

宋辭額頭落下一滴汗,都是急的。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挫骨揚灰,我大昌還未有這等野蠻荒誕的律法。不知大昌律法,只看私怨,宋刺史,是何人失職?”古往今來,哪怕百姓中讀書識字的人少,關於律法的宣傳,上至朝廷,下至鄉村山野之地,都有專門講法之人。

字可不識,法不可不懂。

蕭寧一通質問,看似是在責問宋辭,實則是在問這些人長沒長耳朵。

“是臣失職。”宋辭很是無奈,一個兩個就是拎不清嗎?

來之前沒有打聽過,究竟溫家是何情況,他們就算是想鬧事,他們以為就憑他們那點本事,他們鬧得起來嗎?

蕭寧頷首道:“既如此,命法吏過來,與這幾位細細說說大昌律法,何時他們學會,不會再口出狂言,再讓他們散去。”

一語定下,蕭寧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宋辭!!!

這也太損了吧。

身為世族出身,自小飽讀詩書,知書達禮,竟然要同目不識丁的百姓一般聽法吏講法?

然而宋辭敢幫人說情嗎?別逗了!

蕭寧沒有連坐,讓他一道聽就不錯了,他怎麽敢再多話?

一群傻子,他都好心攔著了,沒一個當回事,現在好了吧,撞到蕭寧手裏了,叫你們知道什麽叫遵紀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