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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小姐姐,咱們多一點真誠不好嗎?”

“有感覺到被欺騙,有粉轉黑的沖動。”

“哎,這麽多年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各位江湖再見。”

“蘇蘇倒還是個實誠人,我轉粉你了。”

蘇春日激動了,還是群眾眼睛雪亮,發現了她金子一般的人格魅力。

張文雅完全是用最後一格血量草草結束了直播,待關上手機,她用力拍桌,站起身來,朝著蘇春日怒目而視。

奪粉之仇,不共戴天。

一句話,她想扇她。

蘇春日也慢悠悠站起身來,一對比,整整高張文雅大半個腦袋。

一句話,她扇不過她。

張文雅是條漢子,能屈能伸,當即眼裏飽含著屈辱的淚水,抱著手機跑開。

喬木木在旁邊鼓掌:“史詩級的女主持人撕逼,太精彩了,以後我要叫你姐姐。”

“這麽客氣幹嘛?”蘇春日擺擺手:“叫爸爸就可以了。”

喬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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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木沒有叫蘇春日爸爸,反倒是張文雅叫了自己幹爸爸。

直播撕逼事件發生不到一小時,蘇春日就被叫到38樓,廣告部主任的辦公室。

廣告部主任姓錢,看見金主能立馬跪下抱住大|腿喊爺爺,基本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小人長啥樣他就長啥樣。

經過錢主任一番漫長婉約曲折幽深的談話暗示,蘇春日終於將事情整明白了。原來張文雅幹不過自己,就跑到企業家幹爹馬總面前哭訴。馬總是賣馬桶起家,非常具有土豪氣質,還是金項鏈十斤十斤往脖子上套那種純種土豪。馬總每年都投給電視台一大筆廣告費,所以錢主任把張文雅當小公主供著。

錢主任先是對著蘇春日來軟的:“同事之間,有什麽隔夜仇呢,對不對,道個歉就好了,大氣一點嘛。”

蘇春日連連點頭:“好的錢主任,我聽你的。”

錢主任孺子可教的欣慰感正在丹田徘徊,緊接著就被她下句話給放出。

“張文雅來道歉,我絕對大氣接受。”

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錢主任冷哼一聲,表情陰惻:“小蘇啊,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是不去張文雅面前跪著道歉求她消氣,你明天就得卷鋪蓋走人!明著告訴你,張文雅人家上面有人,你惹不起!”

蘇春日氣定神閑地指指天花板:“不好意思,我上面也一樣有人。”

蘇春日的想法很單純,輸人不輸陣,她就是在虛張聲勢。

電視台這種地方,各派關系勢力盤綜復雜,諒錢主任一時半會也弄不清她的虛實。

可蘇春日萬萬沒想到的是,錢主任辦公室樓上,就是夏臨安的台長辦公室。

於是,直播撕逼事件發生不到兩小時,蘇春日就被叫到了頂樓,電視台權@力&的中心。

夏臨安的台長辦公室是黑白灰三色為主,空氣中充滿給人距離感的清貴,簡約而冷硬,如同夏臨安此刻的臉色。

“有傳言說,我是你上面的人。”

聞言,蘇春日心頭嘖嘖兩聲。

台長也真是,青天白日的,開啥小黃車啊。

在解釋之前,蘇春日指著旁邊三腳架上正自動拍攝兩人對話的dv問道:“現在我們是在進行什麽訪談花絮節目嗎?”

夏臨安一副“你們人類欠我五百萬”的表情:“不,只是對辦公室性@騷@擾的預防以及取證。”

蘇春日忙擺手:“台長,太見外了,我肯定相信你的。”

夏臨安給她一個死亡凝視:“但我不相信你。”

哦,原來防的是她,告辭。

畢竟是最大的佬,蘇春日得罪不起,忙對剛才的直播撕逼事件進行解釋:“台長我發誓,是張文雅先動的手……

夏臨安直接削斷她的解釋,聲音如冰刀般利落冷冽:“你覺得我有興趣和時間去了解這些無聊的勾心鬥角嗎?”

蘇春日忙閉嘴。好吧,大佬說什麽都對。

“叫你來,是想警告你,別在電視台裏亂說話,我和你只是最普通的上下級關系,不要以為……”說到這,夏臨安停下,輕咳了聲緩解尷尬,如雪山冰湖般沉靜的臉此刻竟陡生了絲裂縫。

蘇春日明白,大佬鐵定是回憶起了在會議室裏發生的烏龍,忙解釋:“台長你放心,我對你絕對不會有非分之想。在我心裏,你根本不是人。”

這下,冰湖裂縫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