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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蘇春日而言, 最慘的不是上班時被張文雅給奚落,而是下班時站在離電視台一條街外,鬼鬼祟祟等待夏臨安的邁巴赫。
如同等待奸&夫的淫&婦。
貓著腰上車後, 還要返回諧音叫奸&情名邸的住宅。
實在是人間尷尬。
在車上,面對夏臨安, 蘇春日懟不敢懟, 言不敢言, 只能縮角落裝死亡。
夏臨安也覺察到了蘇春日的低落情緒,可也不好開口。
畢竟是看過馬桶新聞的人,總不能問她屁&&股&現狀如何, 有要求可以提, 領導與組織會幫忙解決。
於是,兩人之間,寂寞如雪。
肖六塵的微信打破了這場沉默。
肖大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大俠:我笑得腹肌都撕裂了!堂堂一個女主持, 你怎麽就能在線表演屁&&股&被電呢?請注意你的職業操守!
肖大俠:姐妹,求你, 出去千萬別說認識我, 我還要混的!
蘇春日手起刀落,直接將肖六塵拖入黑名單。
肖六塵, 一個命中缺拉黑的女子。
肖六塵鍥而不舍,打來了電話, 蘇春日煩不勝煩,只能接聽, 背轉身悄聲道:“沒空閑聊, 有話快說!”
肖六塵負荊請罪,態度誠懇:“別生氣啊,我晚上帶你去個局。有好幾個小哥哥, 都是剛進娛樂圈的新人,蠢萌又清純。你都單身這麽久了,還不趕著來快活快活呀?”
聞言,蘇春日雙眸發光。
小哥哥?蠢萌又清純?還好幾個?
不答應簡直不是人。
蘇春日當場頭都要點掉:“好好好,8點是吧?我去!我去!”
掛斷電話,蘇春日瞬間復活過來,副駕駛室上逐漸有了光明。
但駕駛室這邊卻迅速黑暗下來。
蘇春日的手機質量並不好,肖六塵又是個大嗓門,因此夏臨安將剛才她們相約的那場局聽了個一清二楚。
心裏忽然莫名煩躁,說不出緣由。
反正想到蘇春日和那幾個死萌死純的小哥哥一起喝酒吃飯,他就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坦。
蘇春日並沒有注意到台長的古怪,只一門心思思考如何靚翻全場。
到底是走性&&感&風,還是清純風呢。
啊,兩樣風格都能輕松駕馭的她,好難抉擇。
迫不及待的蘇春日和心事重重的夏臨安進入了電梯。
夏臨安拿出房卡在電梯讀卡器上刷過,32樓亮起。蘇春日也掏出房卡準備刷,但讀卡器卻被夏臨安伸手擋住。
他的手,骨結分明,潔凈修長,拇指上還有淡粉色的齒痕,屬於她的。
蘇春日詫異擡頭,看向夏臨安。
夏臨安的雙鳳眼眸色深沉,眼尾上挑弧度如一泓春水,泛起清冷的引&誘:“跟我回家。”
他一字一句,不容置喙。
夏臨安的身後,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逐漸接近32樓,蘇春日聽見了自己內心呐喊的聲音——
啊,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電梯,快放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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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臨安輸入密碼,打開了自家那意大利手工打造,4級防盜認證,安全性堪比銀行的入戶門,率先進入。
蘇春日站在大門口,卻始終不敢邁入一步,心頭如炭火煎熬。
難道說,台長真要潛規則自己?
畢竟他這幾天都處於發瘋狀態,做出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
好吧,如果真潛規則了,她可以平步青雲,說不定還能進入夢想中的第一頻道。
而且,從身子好看程度來說,被台長潛規則了還真不虧。
畢竟台長這樣的,要是縱橫歡場,完全可以稱霸鴨界,掙取金山銀山無數。
怎麽看,都是自己掙。
此時,夏臨安催促:“進來。”
聲音低而潤,夜色中滑過耳畔,引起毛絨的輕微癢意。
夏臨安站在玄關處,黯柔的燈光傾瀉,在他面上投下陰影的團塊,令無瑕可擊的輪廓更為分明,整個人眉目如墨畫,冷凝如昆侖美玉,貴氣流曳。
蘇春日頓時腳軟,這個打樁機太高貴,她不配。
她就是個嘴硬身慫的貨,潛&規則不行,這輩子都不行。
蘇春日快哭了:“台長你三思啊,其實我也就嘴上隨便了點,可本質上也只是個普普通通平凡無奇的好女孩,喜歡做飯喜歡美食喜歡八卦,你不能逼良為&娼,推我入火坑啊!”
夏臨安目光裏逐漸凝滿疑惑:“拍個廣告就是逼良為&娼?你要不要向我們台其他拍廣告的主持人道歉?”
蘇春日瞬間收起了眼淚。
啊,廣告?啥廣告?
夏臨安揭曉謎底:“言軍想要讓你幫他們旗下新產品拍廣告。”
蘇春日頓時又松又喜。
沒錯,台裏主持人都跟電視台簽過協議,拍廣告首先要跟電視台商議,並且還要分成,相當於被掌控了經紀約。雖然說這事應該有專人管,不勞台長出手,但鑒於言軍是台長姐姐睡過的男人,兩人中間可能有什麽經濟牽扯,讓台長親自出馬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