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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醉心工作,還是在玩欲擒故縱?夏臨安陷入了沉思。
在沉思之中,他忽然嗅到了糊味。低頭,這才發現吹風離太近,烤焦了蘇春日的一縷頭發。
此時,蘇春日驀地睜開眼,直直從鏡子裏看向夏臨安。
實話實說,Tony夏有點慌。
清醒時的蘇春日已經讓人無法捉摸,酒醉時的她更是魔鬼一只,天知道會做出什麽事?
夏臨安只能關閉電吹風,等待著蘇春日出招。
屋子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的眼神於鏡中無聲交織糾纏。
蘇春日看著夏臨安,眼尾仍舊映著一汪桃花溪,溪水裏的黑瞳,卻盛滿了從未有過的哀愁。
過剛易折,如果蘇春日有缺點,便是太過堅硬。
而此時,她刹那的柔軟,令她的美到達了極致。
夏臨安徹底服輸,可以,都可以,不就是想在上面嗎?他讓她就是了。
蘇春日站起,轉身,直視著夏臨安。
她的眼裏,那種醉意的哀愁,幻化成記憶的纖柔。
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
“夏臨安,”她說:“你長得真好看。”
她的手向來都是暖的,此刻喝了酒,有些燙。而更燙的,是他被她碰觸的面頰。
她的手逐漸向上,直到覆蓋上了他的眼。他閉上眼,視野裏並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有光,有溫熱。
耳邊,還有她近乎夢囈般的話語:“閉上眼睛,就更好看了。”
隨後,他的唇上,覆蓋了另一張唇。
同樣是屬於她的溫度,向陽,有野蠻無限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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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春日醒來時,感覺頭痛欲裂,嗓子幹啞。
她艱難睜開眼,想要起身去倒水。
眼前,是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壁紙,熟悉的天花板。
轉身,還有個熟悉的台長。
恩,還是閉目沉睡的台長。
似乎也感覺到蘇春日的目光,夏臨安緩慢睜開眼。因為剛睡醒,他眼皮有微微的腫,可這並沒有影響他的美貌,反而讓那張臉減少了銳利冰冷,顯出另一種靡靡之美。
蘇春日看著夏臨安,目不轉睛。
一秒兩秒三秒。
蘇春日忽然伸出手,“啪”一聲重重拍在他臉頰上。
夏臨安吃痛,不免發出“嘶”的吸氣聲。
“痛嗎?”蘇春日問。
“你說呢?”夏臨安冷目輕睨。
“痛就是說,這不是夢。”蘇春日喃喃自語。
“你打我,就是為了驗證是不是夢?”夏臨安深吸口氣,保持住最後的冷靜:“那為什麽不打自己?”
“我今天要上鏡,臉不能腫。”蘇主持人非常敬業。
好吧,夏臨安沒法冷靜了。
蘇春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夏臨安的傷害,只捂住腦袋,努力想回憶起昨晚的事,可腦子被酒淹過,還在當機狀態。
看今早他們倆這情景,昨晚怎麽也得是醉後愛“上”你的情節啊。
蘇春日橫下心來,直接掀開了夏臨安的被子。
還好還好,台長褲子還在,她沒有這麽饑不擇食。
蘇春日拍拍胸口,正要慶幸,忽然腦子裏酒退了些,腦海中走馬燈似閃過零星片段——
因為徐星辰的事,她在大排档喝酒。
隨後,好像就遇到了台長。
再隨後,她說她要在他上面。
再再隨後,她脫T恤,叫他給自己送衣服。
再再再隨後,她捂住他的眼,將他當成了徐星辰,吻了他。
樁樁件件,都是把她往被辭職的絕路上逼。
什麽叫作死,蘇春日徹底領悟了。
也許是蘇春日的床太舒適,夏臨安睡得不錯,今早心情頗好,壓根沒提昨晚的事,只悠悠問道:“你今天還要去跑新聞嗎?”
蘇春日松口氣,心中升起了對夏臨安的敬仰之情。
人家台長不愧是台長,多大氣,多灑脫,多能正確看待他們這種純潔之睡。
蘇春日忙點頭:“要去。”
“好,跑完新聞,我來接你,一起去見霍盈。”夏臨安起身,開始整理襯衣。
睡了一&夜,襯衣有些皺,可穿在他身上,仍舊顯出了矜貴。
“見霍小姐?有事嗎?”蘇春日眨眼。
“霍盈總鬧著想見你一面,”夏臨安穿起了西裝外套,他身姿挺拔,穿衣服跟拍廣告似地:“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帶女朋友去見她。”
蘇春日的靈魂都震驚了。
台長,說好的大氣呢?說好的灑脫呢?說好的只是純潔之睡呢?
她什麽時候變成他女朋友了?!
而此刻,夏臨安的內心卻是安詳平和欣喜。
昨晚蘇春日借著酒醉,不僅向他表白了,還主動獻吻,如此一來,他們的關系也算是過了明路。
不過昨晚情況實在險峻,還好他定力強,差一點半點,就先主動了。
夏臨安怕蘇春日半夜酒醉嘔吐引發危險,便也在床邊歇息,實在找不到被子,便幹脆躺在她身邊。如此體貼周到,結果醒來後,卻被呼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