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罪狀(第3/4頁)

靖安長公主道:“事兒都叫你幹了!不行!我這口惡氣沒出呢!”

公孫佳道:“那您去陛下那兒罵他呀!怎麽罵都行,但是呢,彈劾也針對他,不要用全力。”

“什麽?”

“就說,畢竟是看陳王的面子。那個還是陛下的親兒子,還是要臉的。”

“呸!”

“做給陛下看的!”

“行吧。”

“外婆別這樣呀,您想,哥哥和嫂嫂是什麽身份?您呐,把手裏的證據都悄悄的交給陛下……”

“嗯?不是說不彈劾?”

公孫佳解釋道:“不是不彈劾。您對陛下說,不彈劾是不甘心的,所以得彈。但是照顧著陳王,太難堪的東西就不拿出來了。為了表明您還是回護陛下的兒子的,所以您把所有的證據都交給陛下,您手上什麽都不留……”

靖安長公主道:“雖不痛快,我也聽明白了!”就是跟章熙裝好人唄,說不告狀,其實什麽都告訴章熙了。

公孫佳又說:“等下我見信都侯他們,會讓他們參紀楷。您心時有個底兒。”

“那個小畜牲嗎?”

“紀楷攜妓飲酒,與一個小官產生了爭執,這小官要彈劾他,被壓下去了。這個人我一直盯著,他過得很落魄,我讓信都侯與他結交,套他一句話。再由信都侯上表,彈劾紀楷毆打朝廷官員。”

靖安長公主奇道:“這個幹嘛告訴我?還有,信都侯?那倒黴孩子靠不住啊!你怎麽能把事兒交給他來辦?擱咱們賀州老家,是他親娘都不敢讓他上街打醋的主兒!”

“時候到了,只要是與紀氏有仇的人都會跟上的。他很難壞事。這事兒呀,我得裝成不知道,才好辦接下來的事兒。紀楷打人的日子,咱們正在操辦外公的殯事……”

靖安長公主切齒道:“好畜牲!”

紀楷的來歷值得一說,他是紀家二房的兒子,也就是靖安長公主的“大女婿”後娶的娘子生的。名義上來說,他就是鐘家的外孫。鐘家辦喪事,大女婿該過來的,但是章熙來了,鐘家又一向與紀家不對付,紀楷都不敢往鐘府去。這也是幾十年來的常態。

紀楷他爹常年外放,就是不敢在京城,但是兒子得好好教養,就送回京城紀府。沒有親爹管著,又不用吊唁,他家裏的大長輩紀炳輝還得往鐘府走一遭,又要緊張地盯著章熙,忽略了管束紀楷。

紀楷一如天下所有的紈絝一樣,放縱了一回。

京城這片地界,別的特產沒有,就是官兒多。凡放縱的,就容易遇到官員,於是就鬧了這麽一出。

公孫佳早知道自己姨母的舊事,整個紀家,除了紀宸一房,她盯得最緊的就是紀家的二房,暗中整了不少材料,就等著合適的機會放出去。

靖安長公主切齒道:“好!正好撕掉這塊破膏藥!給大娘離婚,遷墳!就埋在我旁邊兒!我活著沒給護著自己的閨女,死了一定護得她牢牢的!”

公孫佳道:“政事堂會判離的。”

兩人商議完,公孫佳匆匆回府,先給信都侯派了任務,才招待他吃飯——不給喝酒。“把我的事辦好了,才能喝。”

信都侯等人在她面前很是乖巧:“是!一定辦好!咱們幹別的不行,這些事兒,熟!”

公孫佳咬了咬下唇,特別理解先帝的心情。你們就說你們不會幹正事,就會坑人好了嘛!她嚴肅地說:“誰要走漏了風聲,把我供出去……”

信都侯道:“那不能!”

公孫佳笑著搖頭:“供出去也沒關系,誰說錯了話,我就把誰打發到太仆寺去,天天應卯、日夜刷馬!”太仆寺是管馬政的,這些紈絝做官也不用親自刷馬。但是她既然說了,他們也就信了肯定會很慘!馬場可都在比較偏遠的地方,那些地方,一片大草地啊!啥吃喝玩樂都沒有,會死人的!

信都侯一個哆嗦:“那不能!”

“辦好了,有好處。”

“這個好!”

信都侯拿了地址,領了公孫佳這裏一個探子,由探子給他指認了小官戚蟠。信都侯就準備過兩天演出戲,與戚蟠“認識”。他也沒什麽才華,不會寫什麽腳本,硬是騎馬把人撞了,就算認識了。勝在認錯態度良好,還肯付藥費,一來二去就與戚蟠熟了。沒等信都侯主動套話,戚蟠先把與紀楷的前仇給說了!

“要是天下的貴公子都像君侯這麽講道理就好了!”一句開場白,信都侯的腦子都接不上這個話,還是戚蟠自己又說:“譬如樂平侯家的公子……”

信都侯暈暈乎乎地聽戚蟠把舊事說完,不在狀態地說:“包我身上了,我參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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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侯跑公孫佳的府上去抄彈章,稿子是單宇寫好了的,因為要保密,他親自來抄。

一問,公孫佳不在府裏。信都侯吐吐舌頭:“她也太忙了,怎麽吃得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