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2頁)

沈恕回道:“你可以跟師兄還有林志鈞一起去泡。”

郁松年:“算了,把你一個人留在山莊不好。”

沈恕沒覺得哪裏不好的,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獨自被留下也沒什麽。

不過看郁松年這麽堅定,一副他不去就都不去的模樣,沈恕不想掃興,便說:“那就一起去吧,泡過溫泉,晚上也睡得好些。”

聽他改變主意,郁松年笑了。

沈恕看著郁松年的笑臉,突然就覺得很值得,哪怕今晚上也許會丟人,但此時此刻,只要郁松年高興就好。

下午的時候,林志鈞嫌曬,沒有出來釣魚。

於是沈恕和師兄負責釣,郁松年則將他們釣上來的魚進行清理,抹上佐料,開始燒烤。

溫度被太陽蒸得有些高,師兄用橡皮筋給自己紮了個小啾啾,見沈恕望他,便沖他笑了笑。

師兄皮膚很白,與沈恕的冷白不同,他是一種帶有活力的粉白色,連笑都叫人覺得炫目。

沒人能對美人冷漠,何況師兄話很多,他們沒什麽冷場的時候,沈恕這時才知道了師兄的名字,他叫許暮深,很詩意的名字。

托許暮深的福,沈恕聽了很多郁松年高中時他所不知道的事。

許暮深和郁松年高中同一個社團,他是社長,郁松年剛進學校就被他盯上了,外在條件這麽好,進了戲劇社,就是一個活招牌。

後來郁松年也確實發揮了活招牌的作用,不少戲劇社新人都是沖郁松年來的。

閑聊間,沈恕又釣上了一條魚,放進桶裏。

郁松年過來拿魚,正好聽見許暮深正在給沈恕說,他高中的櫃子經常被塞進情書的事,忍不住反駁道:“沒有經常吧。”

許暮深沾了點桶裏的水甩他身上:“每天都有還不算經常,你還想要多經常?”

沈恕挺羨慕許暮深跟郁松年之間熟稔的氛圍,能夠彼此開玩笑,擁有年少的回憶。

許暮深又轉頭對沈恕說:“他高中的時候,在舞台劇上出風頭還不夠,跑去打籃球,勾得小姑娘給他送水,還假正經,一瓶都不肯要。”

郁松年聽不下去了:“有說我的功夫,不如多釣幾條魚。”

這話戳中了許暮深的死穴,迄今為止,他的桶裏還沒釣上魚。

沈恕對釣魚這事頗有心得,便叫許暮深將魚竿收回來,重新掛上魚餌。

他輕聲道:“在釣魚的時候,不能太大聲說話,會嚇跑它們。”

許暮深學著他同樣將聲音放輕:“那我想說話怎麽辦?”

沈恕忍笑道:“就像現在這樣就可以了。”

他們低聲咬著耳朵,林志鈞踩著拖鞋,戴著墨鏡過來時就看見這樣一幕。

郁松年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獨自在旁邊烤魚,沈恕與許暮深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林志鈞走了過去,拿起一瓶汽水,對郁松年說:“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怎麽你們看起來一點都不親密?”

郁松年覷了他一眼,沒說話。

林志鈞壓低嗓音道:“你得好好把握,畢竟沈恕這個金龜婿,可是有不少人都很喜歡。”

郁松年將魚翻了個面:“既然如此,那他不應該還是單身。”

“沒時間也沒精力談戀愛吧,你別看他現在這麽悠閑,工作起來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林志鈞說。

郁松年明白了:“所以就算結婚,也只是想選一個合適又不浪費精力的對象是嗎?”

這個問題,林志鈞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他不清楚沈恕與郁松年之間到底怎麽回事。

不過沈恕有說過,他們之間的婚姻,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究竟有什麽內情,林志鈞也不太清楚。

“你的意思是不考慮和他結婚?”林志鈞不高興道:“既然如此,你早上在車上為什麽還要說那樣的話,平白惹人誤會。”

郁松年將魚從烤盤上取下,戴上手套,耐心去除魚裏的小刺:“我沒說不考慮。”

林志鈞擰眉,剛想追問郁松年到底什麽意思,就聽郁松年緩聲道:“合適又不浪費精力,也算是一種優點吧。”

“什麽?”林志鈞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