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三更君意味著有孕(第2/3頁)

她沒法兒把自己的情緒理的天衣無縫,就只仍嘟囔著嘴道:“是,我就是沒用,一點小事都做不到……姑娘你就笑吧。我以後再也不見那個甘胖子了!”

星河越發笑了起來,樂不可支:“你說什麽?甘管事哪裏就胖了?你這丫頭越發不知規矩了。”

平心而論,甘泉不過是體態魁梧些,人體面些而已,養尊處優的富態,哪裏就稱得上胖?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雖然跟庾鳳臣之清雅素約相比,不免就顯得有一點點“胖”。

平兒哼道:“我只在姑娘跟前這般,在外頭是極小心的。”

星河籲了口氣:“這就好。”她卻又慢慢地斂了笑,“你說,甘管事是故意不告訴你,還是說他……也真的不知道?”

平兒假意想了片刻:“我也實在想不通了。”

說了這句,她忐忑地看星河:“姑娘若想知道實落,為什麽不直接去問四姑娘,或者……問庾二爺呢?”

星河臉色微微一黯:“我不太想多跟四姐姐碰面。庾叔叔……我也沒有臉見他。”

平兒的心咯噔了聲,後面這句,她約略明白,畢竟那夜是庾鳳臣把她抱回來的。

可前一句……

平兒問:“為什麽冷了四姑娘呢?她可絲毫都不知情。先前隔三岔五就來往,如今一個多月了,你只說是身上不受用地不肯去國公府,就算她來,你也淡淡地,萬一……真冷了她的心呢。”

“那就冷了吧,”星河的臉色很淡,痛下決心一般:“我已經不是個好女孩兒了,也辜負了四姐姐當初待我的心意。可我更怕的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哪天透了出去……若是我現在不避嫌,而一味地跟她交好,到那時節,豈不是也連累了她?”

直到如今,她竟然還這樣為庾清夢著想。

平兒簡直要忍不住:“姑娘……”

星河卻打起精神來:“你問不出來,也就罷了,不用惱誰,也不用自責。”安撫了平兒這句,星河又喃喃自語:“在這個時候,沒有消息……興許才是最好的呢?”

平兒聽了這句,心驚肉跳。

星河扶著平兒,重新坐直了些,想了想道:“先前你沒回來,門上送了縣城裏外婆的來信,原來外公先前喝多了酒摔傷了……”

平兒一驚:“傷的如何?”

星河若有所思,嘆息道:“信上寫著是無礙了,但是我總不太放心。”

此刻,翠菊從外進來:“平兒姐姐,外頭桌上那包藥是做什麽用的?”

平兒一驚,忙起身道:“別叫人亂動,那是我抓來……給姑娘補身子的。”

翠菊聽說,便道:“太太這裏自有預備的藥,平姐姐抓的是哪那些,可別混在一起反而不對。”

“少胡說,我自然有數。”平兒斥了聲。

翠菊便不再問:“那……我叫他們拿去煎?”

平兒掃了眼星河:“這倒不用,如你說的,怕藥性相沖,還是小心些好,回頭要煎的時候我自會告訴。”

翠菊走後,星河問:“你在外頭抓了藥?這是為什麽?”

平兒舔了舔幹的難受的唇:“我、我因想著……先前吃了些補藥總不見效,萬一是之前的大夫不頂用呢,倒不如試試外頭的。”

星河笑道:“真有趣,這兒一些那兒一些,難道我是神農,要嘗百草嗎。我可不想喝什麽藥,聞到味兒就想吐。”

平兒聽著最後那句,臉色發白。

星河說了那句話,自己也覺著不太舒服。

又看平兒臉色不對,她就小聲道:“總之,我只是憂思過甚罷了,本沒有病。不管是太太的補藥,還是你抓的,我都不要……再喝下去,只怕沒病都激出來呢。”

平兒的心如亂麻一樣,終於,她轉身走到門口:“姑娘要歇息,都別在這裏走動,安靜些。”

翠菊應聲離開。平兒把桌上那包藥拿著走了進來。

星河驚愕:“這麽多?你是不是給人騙了?”

平兒把那一大包藥放在桌上,緩緩道:“姑娘剛才說沒病都激出來,讓我想到一件事。”

星河看她竟一本正經,心裏略略有些虛:“什麽?”

平兒道:“姑娘這兩個月的經期沒有來。”

星河身上發涼,勉強道:“是……所以我說不能吃藥了,必然是先前吃藥打亂了。”

“姑娘,”平兒擡眸,眼中已經含了淚:“好好想想吧,從青葉觀回來後,就這樣了,你又總是懨懨地沒什麽精神……”

星河起初有些疑惑,細品平兒話中意思,只覺著五雷轟頂莫過於此:“你在說什麽!”

平兒上前握住星河的手,伏身在她耳畔:“姑娘……多半是有、有……了,難道你一點沒察覺異樣?”

那兩個字,仿佛燙人,星河猛然震動,忙將她推開:“你胡說!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