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南生以暴制暴(第5/7頁)

“你給我閉嘴!”唐麗人罵他。

白南生只好乖乖閉嘴。

唐麗人盯著陳菊香,皺起了眉頭。

大房所有的人都氣得不行……

族裏的長輩七太婆也怒喝道:“陳氏,你懂不懂什麽叫孝順?是,晚輩是應該敬重你,但你也必須慈愛!你不慈、她怎麽孝?這可是我們白家老祖宗傳下來的美德……”

陳菊香直接打斷七太婆的話,“我教訓兒媳婦關你屁事啊?你誰啊你管那麽多!有這閑心管東管西的,不如早點兒下去陰曹地府,去幫閻王爺管一管生死簿!”

七太婆被氣得猛烈地咳起嗽來。

白南生壓不住火,大聲說道:“媽,你還跟這種喪盡天良的老雜碎講什麽道理啊!要我說呢,就不要分家!我把這老家夥的手腳折斷,再把她往地窖一關,三五天她就死了!”

陳菊香愣住。

“你、你這逆子!你敢!”陳菊香又驚又懼。

白南生又露出痞痞的笑容,“你猜我敢不敢!只要我沒有對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哪怕你告到公安局去,這也是家庭糾紛,公安最多勸幾句……但是老太婆啊,你猜我聽不聽勸?!”

陳菊香傻傻地張大了嘴。

“以後這分家的事啊,誰提我跟誰急!”白南生盯著陳菊香,笑了笑,又轉頭對他媽唐麗人說,“媽你放心,我回部隊以前,肯定會把這個老太婆解決掉的!”

這時,李翠兒捂著火辣辣的面頰,吼白四叔,“呐,你聽到了哈!要是白南生把你媽的手腳給折了,還給關進地窖裏了,你可不能管!你要是敢管,我就和你離婚!”

白四叔沉默不語。

陳菊香忍不住看了白南生一眼,莫名遍體生寒。

再看看躺滿了一地的陳家人……

陳菊香打了個哆嗦,越想越不對勁。

——確實大房一家子和善,只出了白南生這麽一個異類。白南生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他一去部隊,她和陳家人是肯定要找大房算賬的?

所以……

陳菊香心亂如麻。

是,如今她已經拿捏不住大房了,但至少二房、三房和四房,她還是可以拿捏得住的。尤其是二房,老二和老大是一母同胞,老大又一向友愛兄弟。只要她拿捏住二房,也就間接等於拿捏住大房了。

再說了,老大現在是村支書,肯定做不到事事和她撕破了臉……

倒不如現在答應他們分家,先搞到一筆錢再說。不然,陳家被白南生搞得那麽慘,說不定會找她麻煩,這時候要是手頭有錢,至少可以暫時安撫住陳家。

打定了主意,陳菊香深呼吸,指著唐麗人說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談分家的事兒,可你看到我年紀大了就要把我掃地出門,一分錢不給?你起了這麽一個壞頭,族裏人也不答應的!”

七太婆冷笑,“剛才還說關我屁事呢,現在又要宗族給你做主了?”

陳菊香假裝沒聽見,“你給我三千塊錢,那就分家!”

——三千塊錢?!

趴在地上的陳父與陳三牛一聽,眼裏頓時精光四射!

唐麗人笑了,吩咐道:“杏子,去找你大嫂要鑰匙,開了箱子把咱家的家產全都拿出來吧!”

眾人面面相覷。

陳家人與陳菊香、李翠兒則十分驚喜。

白杏杏脆生生地應了一聲,進院子去找談鳳蕙,沒一會兒就抱著個小匣子出來,將之遞給了母親。

這小匣子不大,唐麗人將之打開,裏頭放著厚厚一叠有些泛黃的紙張,看起來頗有些年代感。

唐麗人又吩咐女兒:“去搬幾張椅子出來,讓老人家坐下,我和你的嬸子們也好把這些陳年舊賬全都理一理。對了,你嫂子要是身子還好,讓她也來……讓把算盤也帶過來。”

白杏杏招呼了幾位族裏的兄弟姐妹,大夥兒搬了條凳出來,於是白家長輩們全都坐下,白冬生也一手扶著談鳳蕙,一手拿著算盤過來了。

唐麗人拿起小匣子裏的那些紙張,拿過最底下的一張,看了看,說道:“這個啊,是當初爹續娶陳氏的時候欠下的債,彩禮是五百斤大米,十匹布,一百斤棉花和一頭豬……這些都是借的,一直到爹去世都沒還清,是我和正乾一塊兒還的。喏,在這欠條上頭,債主還摁了手印,說欠款已收回,因為二十年才還清,所以他收了我們兩成的利息……”

全場靜默。

陳菊香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唐麗人吩咐談鳳蕙,“蕙兒,你把賬記著啊!”

談鳳蕙點頭,先在紙上記賬,然後又撥弄了一下算盤。

唐麗人就把這張條子傳給了四叔公,四叔公戴著老花鏡看過,又遞給七太婆,然後是白二嬸,白三嬸和李翠兒、以及族裏的幾個老人家全都看了一遍,最後紙條回到了白冬生手裏,白冬生拿給陳菊香看了一眼,又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