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戲弄 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第2/3頁)
她這話顯然沒嚇到對方,姜言意甚至看見他輕輕挑了一下眉,這再尋常不過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卻該死的好看,透著一股子雅痞。
姜言意就這麽看著他肆無忌憚地邁出最後一步,將自己堵在了床前。
她身子被迫往後仰,以手肘撐著床鋪才能穩定身形。
而封朔竟然也緩緩俯身下來,一張俊顏不斷逼近,他垂下的發絲拂過她的臉帶起一陣冰涼的觸感。
姜言意心跳就沒這麽快過,她甚至懷疑自己可能會因心跳過快而猝死。
對著這張臉她自然是半點不虧,可之前已經對這位軍師有了清風朗月的印象,眼下他突然就成了一個色胚,姜言意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她視死如歸一般閉上眼,“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呵。”
姜言意聽見耳邊傳來的一聲及輕的嗤笑。
溫熱的吐息帶起酥酥的癢意,讓她整個耳根子都泛起了薄紅。
姜言意睜開眼,就瞧見封朔伸出手,徑直摸向她身側的披風,最終從底下摸出一塊金色的令牌,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大帳。
姜言意怔住。
隨即捂著臉撲倒在床,恨不能一枕頭悶死自己。
丟人!
太太太丟人了!
*
話說封朔拿了令牌離開軍帳後,他的一隊親隨才追過來,連忙翻身下馬詢問:“主子,您找到令牌了嗎?”
封朔淡淡“嗯”了一聲,翻身上了自己戰馬,一夾馬腹跑遠。
一個眼尖兒的親隨還是發現了他耳朵尖泛著紅。
親隨摸了摸自己耳朵,西州的天氣還沒那麽冷吧,怎的主子耳朵就被凍紅了?
*
軍帳內。
姜言意雖說對這無良軍師的行徑恨得牙癢癢,但對方跑她這裏來去落下的令牌,是不是說明這披風也是他的?
有了這麽一遭救命之恩,這下連罵他都不能罵了!
姜言意憋屈得慌。
她憤憤把披風疊好,準備讓軍醫幫忙交還給那位無良軍師。
抱著披風走出軍帳後,四下看了一圈沒瞧見個人影,軍醫不在,秋葵也沒在。
姜言意心中正疑惑著,卻見幾個火頭營的人擡著一副擔架往這邊趕來,邊跑邊大喊著:“軍醫!軍醫在哪裏!”
待他們跑近一些,姜言意瞧著擔架裏的人是李廚子,也嚇了一跳,忙問他們:“李師傅這是怎麽了?”
一個火頭軍含恨道:“還不是劉成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幹的!”
姜言意聽他們三言兩語把劉成害李廚子的事說了,一時間也是震驚不已。
他們沒喊來軍醫,只有一個負責煎藥的小兵拿著蒲扇從軍帳後面匆匆跑來:“胡軍醫被調走了,如今軍營裏只剩韓軍醫,但馬副將腰疼,韓軍醫正在馬副將營裏給他針灸熏艾呢……”
馬副將的軍帳離這裏差不多有一刻鐘的路程。
幾個火頭軍頓時滿心絕望。
煎藥的小兵讓他們把人放下,用手探了探鼻息後一臉晦氣道:“人都沒氣了,還救什麽?”
年紀小些的火頭軍已經哭出聲來,大塊頭的火頭軍則一把揪住了小兵的衣領:“你胡說!”
李廚子冷面心善,他平日裏雖兇,但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火頭營上下都信服他。
姜言意心中也有些難受,她初來乍到,能在火頭營站穩腳跟,其中李廚子幫襯了不少。
她把披風放到一邊,伸手碰了碰李廚子的手,發現他手還是溫熱的,忙叫住準備打人的大塊頭:“住手!李師傅或許還有救!”
幾個火頭軍一聽,立馬全圍了過來。
“你雙手用力按壓此處,我每數一聲你就按壓一下,速度要快!”姜言意對那大塊頭道。
又扭頭吩咐年紀小的火頭軍:“你速去馬副將帳中,請軍醫回來!”
年紀小的火頭軍抹了一把眼淚,拔腿就往馬副將軍帳所在的方向跑。
大塊頭則按著姜言意數數的頻率開始快速按壓李廚子胸腔的部位,心肺復蘇的頻率範圍是一分鐘一百次到一百二十次,差不多每秒得按壓兩次。
古代沒有分鐘和秒的計時概念,所以姜言意只能用自己數數來給大塊頭火頭軍計時。
大塊頭按壓了將近一刻鐘,李廚子還是半點呼吸都沒有,他兩臂已經酸軟有些使不上勁兒了。
姜言意知道做心肺復蘇十分耗費體力,連忙讓另一名火頭軍頂上。
這樣交替按壓,一直到小個子火頭軍請了韓軍醫回來,還是沒有起色。
韓軍醫年近四十,身形矮胖,嘴邊蓄了八字須,見他們這樣一直按壓李廚子胸腔,開口就訓斥:“你們在瞎按什麽?”
姜言意示意大塊頭不要停,扭頭對韓軍醫道:“勞煩軍醫快救救李師傅!”
姜言意昨夜是封朔親自抱過來的,韓軍醫打量她一眼,只當她是個以色侍人的玩物,但到底還是忌憚封朔,道:“你們這樣一直按我怎麽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