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152(第2/7頁)

“反正,自從中將罵過了齊家主,齊家主像是徹底灰了心,罰他禁足,這一禁就是十七年,一次也沒去看過他。唉,有人說,當時中將已經懷了孕,齊江害他流產,所以他才這麽不顧形象、當眾罵了齊家。”

“十七年太長了,中將就收養了戰友的遺腹子,取名懷余,和宋白你在同一個學校。唏噓,如果中將懷孕了,他的孩子應該也有懷余這麽大了,可惜,可惜。”亞雌搖著頭,嘆息。

宋白低頭沉思,從亞雌那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他揉了揉眼角,似乎是聽進去了。

與後排的和諧不同,前排的警長被齊中將傲慢的姿態氣得面紅耳赤,抱著臂,用吭哧吭哧噴氣。

奎恩沒有警長那麽有責任感,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宋白上,比起碰不著、還摸不著的硬骨頭中將,奎恩覺得,還是身邊的雄蟲更容易討好些。

“你感覺怎麽樣了?有趣嗎?”在宋白做出放松的姿勢後,奎恩抓緊時機,趕快問道。

宋白從腿上擱置厚厚的證據裏擡起了頭。

在聽亞雌八卦時候,他一心二用,也在對比著這些證據。

證據太多,即使是宋白,也花費了一番力氣理,他經過簡單心算,發現每份收據都可以在銀行流水賬單裏找到對應,得到交叉印證。

身為一個公司的總裁,宋白深知,如果證據是偽造的,絕對做不到這樣細致、無誤。

“證據是真的。”他的視線又一次滑過中將淡定的神情,淡聲道:“中將也沒說謊。”

“他就是嘴硬,非用刑了,他才肯低頭!”警長對中將忍耐到了極限,他握緊拳頭,起身就要往外走,被奎恩拉住,勸道:“那是中將!”

“我也警長!”

“他是齊家人。”奎恩不鹹不淡地瞟了警長一眼。

警長抿緊了唇,攥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奎恩費了老大力氣,才把警長拽回到椅上。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審訊室的齊中將,他脊背挺直,坐在非常端正,仿佛一個智珠在握的將領,比起頹然的警長,中將可是沉穩了不止一星半點。

“我去試一試吧。”宋白說道。

他的話引起了警長的側目,警長連忙搖頭,道:“不行,你一個小年輕,懂個屁……”他吞咽下了後半句,卻暴露了對宋白一直瞧不起的心態,道:“你外人一個,旁聽就不錯了,進審訊室,像什麽話!”

話音剛落,他挨了奎恩重重一拐子,之懟到肚子最柔軟的地方,警長痛苦地彎下腰,奎恩道:“反正來都來了,不如去試試。”

他說著,不顧警長虛弱的掙紮,拿一張紙刷刷寫了份手信,然後逼著警長顫顫巍巍地簽上名字,遞給宋白,奎恩溫和道:“去吧,別和他置氣,小心別氣著自己。”

宋白接過紙,道了聲謝,他剛要走出去,又反身折回來,在奎恩耳邊附了句話。

奎恩雙目微睜,不敢置信:“真的?”他驚喜得太明顯,壓都壓不住。

宋白點了點頭,離開了,奎恩喜不自勝,他搓了搓手,才想起還有別人,但當他發現亞雌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齊中將,警長才剛從腹痛中緩過來,瞬間安心了,重新坐好。

“你怎麽回事,讓一個不懂行的雄蟲去審訊?開什麽玩笑!”警長直起腰來,他和奎恩拉開一尺遠,決心和他徹底翻臉。

奎恩手裏還拿著筆,在警長榆木腦袋上敲了一記,道:“對面那個是世家的,宋白也是世家的。你平民不敢對上,人一世家的還怕啊?”

警長想了想,覺得奎恩說得對,但又不好意思立刻挪回來,兩人隔著一道距離,別扭地說,“你也許對。”。

審問齊中將,本就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事。如果他們敢用刑,以齊家在軍警裏的滲透程度,加上他們格外護短,一定會對他們嚴懲不貸。可若是宋白,與盛家、肖家兩家都關系的人,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他們不得罪人,鍋下來的時候,也好找個借口,把自己摘出來。

……

審訊室,年輕警員在聽到門響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看到宋白進來後,他又變成了茫然,直到宋白把警長手信遞給他,他激動地要握住宋白的手,被宋白退後一步躲開了,年輕警員這才懷著一種敬仰烈士的目光,最後看宋白一眼致以敬意,忙不叠地離開了。

看到宋白的那一刻,齊中將發出一聲嗤笑,道:“果真是齊江,你替他來看我笑話的吧。”

宋白慢吞吞地調整了下椅子,又把案上的資料擺的更整齊了些,無形中,他晾了齊中將好一會兒,才道:“我不認識齊江,過去是,現在也是。還有,我是盛老流落在外的孫子,不是齊江的小弟。”

齊中將扶著兩邊的扶手,他笑聲低沉,綿綿不絕,道:“你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