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7 三十年(第2/3頁)

但他也只有這一身力氣,還是在雌父的教導下才學會控制並加以使用,要論腦子,他是溜須拍馬也趕不上他雄父。

對了,也趕不上宋明禮。

宋明禮比盛輝小十五歲,今年剛好十五,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拿他智商一百五的腦子,變著法地琢磨怎麽才能從他哥那壓榨出更多的錢。

提起他,盛輝總是沒好氣。

宋明禮戳了戳盛輝的肩膀,盛輝惡聲惡氣,道:“幹嘛?旅遊不都是答應你了嗎?還要什麽?”

“咳,雌父,和我無關啊,是哥他自己說的。”沙發上的宋明禮討巧地對著盛輝身後笑。

盛輝脊背一涼,他嗖地跳下沙發,轉身立正,腰板挺直。

“雌父,早上好。”

盛輝露出了堪稱陽光燦爛的笑。

“我房間裏有醒酒藥,自己吃了,還有,過會兒滾去蟲皇相前面,自己跪著,好好反省。”薩丁淡漠地說。

薩丁今年五十五,歲月仿佛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面容與三十年前並無兩樣,站在盛輝面前,說薩丁是盛輝的弟弟都有人相信。

不過,薩丁和盛輝還是有區別的,盛輝去年才當上了少將,而薩丁現在的身份是蟲星上唯一一個上將,單看他身上的威嚴與氣勢,就沒人會懷疑,他是個怎樣了不起的人物。

盛輝又感覺到了他雌父身上的威壓。

每當薩丁放出這種氣勢,盛輝都忍不住給他雌父跪下。

說實話,他根本不想跪蟲皇相,跪他雌父就行了,真跪累了,還能給加件衣服。

蟲皇相,是這個家裏的必備物品,專為盛輝存放,起因是盛輝自小就破壞力驚人,偏他自己還收不好力道,往往是這邊宋白和薩丁給他才收拾好爛攤子,那邊他又惹出新的事端。

過於磅礴的力量,放在一個天性好動的雌崽身上,就像破壞機加了無敵馬力,堪稱是世界毀滅器。

總得找什麽耗耗他的精力,要不然,至少能讓他安分下來。

薩丁找來找去,發現盛輝也就能在蟲皇相和宋白前面安靜下來,宋白,薩丁堅決不給,於是,蟲皇相就成為了盛輝每次闖禍後陪伴他的良師益友。

最開始,薩丁也只是訓練盛在蟲皇相前靜坐,只有他惹了相當大的禍事,才會罰他去反省,也不知道盛輝怎麽了,自覺地解鎖了跪坐模式,一直延續至今。

若是盛輝知道他雌父想的什麽,保證得說,那還不是因為雌父你總來看著我,一看見雌父,他的腿就有了自己的意識,下意識就想跪,

就像是弱者自動向強者臣服。

不過,後來,盛輝發現跪坐冥思,能幫他凝練心神,能更好地控制身體的力量,也就習慣了。

薩丁嘴上說罰,實際上,蟲皇相就在盛輝的屋裏,屋裏有床,很軟,薩丁也不去看,誰知道盛輝到底是跪著,還是在床上睡著。

不過,盛輝有個好處,就是聽話,絕對聽薩丁的話。

聽出了雌父是要他反省一下昨晚錯哪兒了。他扯著雌父衣袖,道:“我不該回家那麽晚?是我喝太多酒了!難道是我把當了家主的事告訴了戰友?”

他每說一句,薩丁的臉色更黑一分,連旁邊的宋明禮都看出來了,偏他哥什麽也沒看明白。

宋明禮搖著頭,嘖嘖嘖地發出聲來,薩丁把他也一瞪,道:“敲詐你哥的事,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宋明禮僵住了。

但他不愧是亞雌,父親的貼身小棉襖,他抱著薩丁的胳膊,搖晃著,甜膩膩的聲音撒著嬌,道:“雌父,就原諒我這次嘛!”

薩丁一個頭兩個大。

盛輝能讓他氣出病來,而宋明禮,是讓他最沒轍的那個。

懷宋明禮的時候,薩丁已經四十歲,當時他和宋白都已經熄了再有孩子的願望,但就在那一年,醫生就宣布他又懷了孕,還是個亞雌。

這小家夥一生下來,比盛輝小時候還討人喜歡。

小小年紀,就知道利用自己的純良無害的臉,從護士手裏騙糖吃。

薩丁,宋家著名的吃軟不吃硬。對盛輝這個年紀輕的少將他能剛,對宋明禮只有逃的份兒。

“宋白,你下來。”薩丁逃難似的,把樓梯間懶懶看熱鬧的宋白拉下來,道:“你管管他們!”

宋白今年五十出頭,他和薩丁一樣,還沒有步入老年期,相貌依舊如年輕時英俊瀟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總和官員們勾心鬥角,養成了他愛看戲的習慣,平日裏眼角上都掛著深深的笑紋,縱使不笑,也給人一種似笑非笑之感。

家中的大BOSS登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寶,盛輝,宋明禮像兩只小白兔,一前一後,乖乖地走上前來。

“盛輝,你一晚上沒回家,你雌父非常擔心。”面對盛輝,有話就要直說,拐著彎他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