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第6/7頁)

那舌尖和唇瓣一樣紅,看著似乎……非常軟。

總讓他聯想到一些與之柔軟截然相反的東西。

想象它們纏繞時的模樣。

……越臨止住了荒唐的念頭。

不管他再怎麽想入非非,楚寒今在他面前從未失儀過,那天他偶然看到他沐浴也不算。總之這人行得正,坐得直,在他以前見識到的一群以清高正義為名的仙君當中,楚寒今當之無愧,冰清玉潔。

也時常讓越臨感覺,他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根本不存在,因為他完全不像會懷孕的人。

如果不是孕吐的表現那麽真實的話。

越臨忍不住看他的臉,直到楚寒今意識到了,擡頭莫名地和他對視。

“……”

越臨低頭不語。

對他的男人太好奇了。

這就是人生贏家吧。

因楚寒今做飯不太熟練,下午開始得比較早,他倆一同去打了獵,傍晚便將獵物的皮剝了,砍下需要的肉,再架上了木柴搭建的烤架。

說來說去還是烤肉比較適合楚寒今,做法簡單,控制火候再加上調料便好。

叢林間隱隱約約彌漫著黑氣,黑夜來了。

他倆現在已經非常嫻熟,對視一眼便往墓穴中走。楚寒今臉皮比較薄,每次會先睡,然後越臨再進來。

此時,楚寒今已經到棺材內躺下了,白衣幹凈,側身握著,單手撐著下頜,側身的曲線到腰窩時往下凹,但到胯骨又微微飽滿起來。

越臨躺下,他身姿比楚寒今結實寬闊一些,躺下後幾乎下意識一摟他的腰,往自己懷裏帶了帶:“你靠近,別睡邊上。”

“……”楚寒今倍感冒犯地打開他的手,平躺下來。

他束起的頭發垂落了,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據說他洗澡時會用某種花和皂角混合,因此得到這麽好聞的味道。

距離太近,有時候楚寒今意識不到越臨正輕輕嗅他的頭發。

楚寒今說:“明天再出去找找有沒有別的路。”他確信一定有路,不然越臨和自己當時又是怎麽出來的?

不過他身旁的越臨低低應了一聲,似有些倦意,又像是意識不清,聲音微微模糊,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

楚寒今猜他困了,道:“睡覺。”

說完,他閉上眼睛。

深陷入黑暗之中後,楚寒今意識到自己似乎很久沒做夢了。

可今晚他剛躺下時便有一種預感。直到身旁的很低的呼吸聲響起時。

沉沉的,沙啞的,像風刮過著火的荒漠。

他分不清是耳邊真實的聲音還是夢境中的呢喃,那個人在他耳畔低低地發出聲音,又在跟他說話:

你累了就不用陪我。

我自己來。

……

但……

他說,你得好好看著我,不許閉上眼睛。

他看到對方的手,手腕,手指,微微浮起的青筋。

自己那時候是累了,還是怎麽了?就渾身沒有力氣,似乎又有點兒失神,明明困了卻被這一句話支配著,垂下眼睫……

楚寒今記不清楚那種感受,那不再是昏瞑的墓穴,而是一座幹凈敞亮的木屋,青天白日,窗戶甚至大大地開著。

可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對他說話的人是越臨。

那雙習武練的瘦削有力的手腕,那些手勢和動作,看得楚寒今心慌氣短,可又覺得分外地熟悉,似乎無日無夜不曾看見。

他好像在懸崖上走鋼索,總覺得自己被架了起來,可他卻不能下去,因為越臨不讓他下去,於是他高不成低不就,甚至要低聲哀求他……

夢境裏的場景看不清楚,可每一種觸感卻分外熟悉,他像是做了噩夢一般,開始夢魘……

墓穴內一直很安靜,只有極輕極輕的呼吸之聲。

可漸漸的,這呼吸聲開始改換了味道,似乎不是很舒服,跟生病發燒了似的,發出含糊不清的夢囈。

“啪嗒——”

越臨是被這陣夢囈吵醒的,他聽覺非常靈敏,極輕的人聲也能吵醒他。

他側頭見楚寒今的睡相不是特別好,平時規規矩矩工工整整地睡,偶爾規整到甚至讓他懷疑躺的是不是一具屍體,但此時手臂卻輕輕搭著,從寬闊的袖袍中露出白皙的手腕和小臂,似乎很熱。

他臉轉向越臨這一邊,烏黑的發縷淩亂,半掩住了鼻梁和側臉,卻露出了鼻梁、嘴唇和下頜。這是楚寒今最性.感的地方之一,因為他鼻梁透著傲慢,略帶豐潤的唇瓣卻消解了鼻梁的無情,下頜有著精巧的把玩感。

他有些紊亂地呼吸著,胸口起伏,似乎做了一場可怕到不行的噩夢,鎖骨和喉結微微繃緊,唇中呼出帶著倉促的氣音。

應該很難受?

越臨甚至能聽見他喉頭慌張到細致時的“啊”聲。

很小,很細。

被夢魘困住了?

越臨看到,他的腿在白袍之下,微微掙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