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危急(第7/7頁)

掌門心神不寧地問:“是澶容告訴你的?”

按理來說,把事情推給澶容對傅燕沉有好處,可盯著掌門的眼睛,傅燕沉卻否認了這種說法。他理直氣壯地說:“我遇到了懷若樓,這件事是懷若樓告訴我的。”

掌門聞言收起了臉上顯露出的情緒,開始眯起那雙細長的眼,狐疑地審視著傅燕沉的表情。

“你為何會遇上懷若樓?懷若樓又為何要告訴你這些事還不去傷你?”

說罷,一直穩坐在房中的掌門慢慢站起來,嚴肅地看向傅燕沉,“懷若樓生性殘忍,沒有道理與你說這些事……”

“你想說什麽?你懷疑我與魔修勾結?我若與魔修勾結,我怎敢告訴你這件事,又怎麽過來問你這些破事再被你羞辱不配知曉?”傅燕沉恨聲道。

掌門聽到這裏覺得有些道理,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太放心,為此不肯松口。

他疑心加重便喚傅燕沉過來,對傅燕沉說:“雲紋玉的事和懷若樓的事我自有安排,這事不方便與你說,你也不用再問。”他說著說著,開始朝傅燕沉走去,“等事情塵埃落定,我自會告訴你其中緣由,眼下你年輕易怒,跟你說太多也沒有用處,你且帶上這串手珠,隨你大師伯回到清原等我們歸來。等我找到澶容,自然會把你交給他,你也不用緊張,我不會害你性命。”

傅燕沉一眼就看出那是封印修為的手珠,想來是他與懷若樓的相遇讓掌門意識到了懷若樓可能要收下他,亦或是兩人之間有其他交易,導致被愛徒背叛的掌門放心不下,非要他帶上手珠等澶容。

其實掌門這時也有些後悔,方才傅燕沉主動找來,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信號,可之後五長老打傷了傅燕沉,他們卻不管不問,只說些打壓的話,少不得逼出這人的反骨。再加上方才若不是大長老硬留,這人肯定走了的這件事,讓掌門越發放心不下。

如果方才傅燕沉走了,他會去哪裏?可是要投奔懷若樓?

——掌門只要一想到這裏就坐立難安,不敢放傅燕沉離開。

而傅燕沉也不是傻子,知道帶上這串手珠之後,掌門為了避免素音之亂再次出現,必然會把他壓到地牢之中,等著澶容回來再做處置。

而澶容會怎麽處置他這件事誰清楚,傅燕沉受不了這個,也無意接受掌門給自己的枷鎖,就往後退了一步,說什麽也不肯接下這條手珠。不過他心裏記掛著還在接受救治的侍從,暫時壓著火氣沒有與掌門鬧僵,只是掌門受不了他那雙狼一樣的眼眸,非要敲打敲打他,致使幾句話下來,兩人打在了一起。

傅燕沉自然不是掌門的對手,沒過多久就被掌門一掌擊中。而怒目圓睜,一掌打在傅燕沉身上的掌門卻在打出這一掌的時候眯起了眼睛,擡起手一晃,傅燕沉便瞧見懷中的東西少了一樣。

顧不得去擦掉嘴角的血,傅燕沉直起腰。而對面的掌門手上有著一塊極為漂亮的白玉,而那白玉正面刻著懷字,背面刻著山河,正是掌門方才從傅燕沉懷裏搶走的,魔尊懷若樓留給傅燕沉的那塊玉牌。

掌門與魔道打了這麽多年自然是認得出來懷若樓的玉牌,那張本來還有些疑惑猶豫的臉因此落上了寒霜。

當著傅燕沉的面,掌門舉起手中的玉牌,怒氣沖沖地問:“這塊玉怎麽在你身上?你又為何要帶著它?”

隱隱察覺到這件事說不清了,傅燕沉閉上眼睛,也不想再說了………………

若清帶著澶容,向路邊行人打聽清原的人在哪裏歇息。季環生就站在若清身後,跟著若清那雙不算幹凈的鞋子,認認真真地用那雙小短腿追趕著若清的身影。

若清沒有注意到身後有那麽個小人跟著自己,澶容發現了,就開口喊若清:“那邊有糖葫蘆,你去買一串。”

若清以為他想吃,點了點頭朝著小販走去。等若清走後,澶容優雅地轉過身,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盯著來不及跟著若清離去的小人,在那小人仰起頭的時候擡腳踩了上去。

“你。”他以一種蔑視的姿態盯著這個不大的小人,那雙腳越來越用力。

“跟著我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