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我怎麽會知道呢。”川和日向看向車窗外,夜晚的城市燈火燦爛,車內的暖氣開得很高,只有摸上車窗玻璃,才能感受到些許冷意。

“哼,野格,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朗姆留下這麽一句話後就直接下線。

——他也很好奇,明明被拒絕了成為他的手下。但是為什麽總能接到以朗姆為首的任務。

預計的任務被意外事故打亂,陰差陽錯之下,情報員卻見到了他們真正的目標。

——僅僅一晚,任務完成。

——

然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工作卻進展不順。

神代誠在受傷那一天發送的短信裏,事實上就已經點明了事情的真相。甚至在他的文件箱裏,他們也已經查到了足以令人信服的證據。

所謂的查證,不過是將神代誠的推測重新驗證一遍。

但是,這樣的真相令人不爽,想將加害者們全部送到法庭也難如登天。

“不用生氣了。”神代誠坐在病床上,聲音很是虛弱。

“這樣的理由?你也可以接受嗎?”松田陣平暴躁的心情難以平復,“起碼,起碼他們是共同犯罪了吧。”

“起碼,我還活著?”說完這句話,神代誠有些喘,“聽說,你們幫我擋了不少媒體。”

“你這樣,顯得我在小題大做。”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那些家夥,唯恐天下不亂,你的葬禮都快舉辦完了。”

“這次,我贊同小陣平。”萩原研二走上前,一手搭在松田陣平的肩上,“誠君,不要把自己看得這麽輕,就算不相信法律,總要相信我們吧。”

“你這說法,我倒是更擔心了,咳咳咳……”神代誠咳得有氣無力,“別……”

“好了好了,你們過段時間再敘舊好不好?”矢野優依簡單將頭發束起,穿著一身簡單得運動套裝,把床搖了下去,“他想讓你們別沖動,起碼不要把自己賠進去,對就眨眨眼。”

神代誠無奈閉嘴,眨了眨眼睛。

“然後,你現在,給我閉眼睡覺。”矢野優依把下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腦子給我停下來,給你可憐的身體一點能量恢復吧——至於你們兩個,打擾病人的家夥,跟我出來。”

明明年紀更大,在矢野優依卻異常平靜的兩個人乖乖跟了出來。

“抱歉,”松田陣平首先反省,“他也剛醒,我也不該……”

“不是這個問題,”矢野優依關好門,握起兩人的手,“我知道不好辦,他們其實更多的人只是冷眼旁觀,對吧——但是我要他們付出代價,不一定是因為這件事,只要參與其中,他們只要特地去了現場,我不相信他們都是純良之人。”

“就因為阿誠的存在維護了他們口中肮臟的司法體系嗎?哼,那就讓這個他們看不上的體系教他們做人。”

“他走上這條路是因為我,那麽,我就應該讓他無愧於心地走下去。”矢野優依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會怎麽操作,但是我和阿誠的想法是一樣的,陣平哥、研二哥,不要因為這些人賭上自己的生涯,你們做到你們能做的就好,剩下的交給我。”

“這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萩原研二喃喃說道,“我都快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是什麽樣子的了。”

“我贊成。”松田陣平倒是起了勁,“到時候,我……”

“陣平哥,你再鬧兩場,就達不到你的入職夢想了,那位警視總監怕不是要退休了。”矢野優依默默看著松田陣平。

“怎麽又提起這個。”再次被提起成為警察的初衷的松田陣平,突然尷尬。

“總之,”矢野優依提高了聲音,“不許做讓我們擔心的事情,阿誠後期的復健,我還需要你們幫忙呢。”

“知道了知道了。”松田陣平此時倒是同意起萩原研二的說法,“你以前可不是這個脾氣。”

“真不好意思呢。”矢野優依扯起假笑。

說起初遇,與荻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相識,在他們17歲那年,那時候的矢野優依還是個國中生。

首先是荻原研二發現了正在被小混混騷擾的長發女孩,然後松田陣平沖了上去,輕松打跑了那五個人,吊兒郎當看著荻原研二溫聲安慰著女孩,這本是一次尋常的見義勇為。但是荻原研二無往不利的安慰並沒有奏效。

看著女孩拼命忍耐不讓自己哭出來而緊閉的雙唇,聽著她因無法遏制的嗚咽而從喉嚨細細流出的哭聲,松田陣平很快變得緊張。

喂,你怎麽還沒哄好啊。松田陣平用眼神拼命示意,周圍人的眼神好奇怪。

荻原研二只能苦笑,這個女孩子明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不聽人說話。

“優依。”直到背後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專注哭泣的女孩淚眼朦朧地看向背後的方向,終於停下了哭泣,只留有時不時的哭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