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體面地起身離開。可她剛走兩步,又忽然停住,轉身折回桌旁。
她吞咽了好幾次,才低聲問:“最後一件事。你和景深……是不是你威脅他?”
她聲音低弱,像是溺水的人微小的掙紮。
喻繁低了低頭,掃了自己衣袖一眼,說是。
季蓮漪徹底喘過氣來。她拿起桌上沒喝過的咖啡,潑在男生臉上,褐色液體從他頭發流到下巴,再一點點浸濕白色校服襯衫。
喻繁下意識閉眼,再睜開時,他聽見季蓮漪顫抖著聲音說。
“我兒子被你毀了。你跟你爸一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