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〇①個故事!

蘇清之覺得自己有時候挺像白蓮花的。看似蓮裏蓮氣,溫和大方,實際上心指不定有多黑。就像現在,明明幸災樂禍得不得了,偏偏要裝出擔憂的神色。好像在為了田國中的未來擔憂似的。

“明兒我去縣城趕集,蘇清之你去嗎?”鄧禪突然道。

“不去。難得休息,我想好好的睡一覺。”蘇清之回答,並且說:“對了,我牙膏沒了,記得幫我帶一只牙膏,還有,要是方便,再給我帶一塊毛巾。拒絕大紅顏色的毛巾啊。”

“大紅顏色的毛巾不好?”鄧禪樂呵呵的道:“大紅顏色的毛巾看著多喜慶啊。”

“我是大老爺們,可不是女士。”

蘇清之哼哼,笑罵鄧禪。“今天,不是該你做飯嗎,怎麽還在房間裏,不怕蘇秀同志給你排頭吃。”

鄧禪是老知青,不過一向號稱八卦小王子,打探消息的能耐,不比三姑八大婆差,而蘇秀呢,名字好聽,但是相較另外兩位新來的女知青明顯要活潑一點兒。平日裏喜歡跟鄧禪湊到一塊兒聊八卦,隱隱有搞對象的跡象。

對於這,知青院的知青們都抱著祝福的態度,畢竟不管是老知青還是今年剛剛來下鄉的知青,都上了年齡。不像其他地方的下鄉知青,有的剛剛初中畢業,有的高中沒讀完,就不得不響應國家號召下鄉插隊。

今年來紅旗生產隊插隊的新知青,年齡最小的十七歲,最大的25歲。

嗯,指的是蘇清之。

別問蘇清之不是失憶了,怎麽知曉自己多少歲,不是有田國中嗎,根據田國中,既然已經證實了是雙胞胎兄弟,那田國中多少歲,蘇清之現在就多少歲。

至於鄧禪,現年23歲,十八歲的時候下鄉,到現在都快五年了。已經基本上斷了回城的念頭,老老實實的窩在紅旗生產隊,憑借著自己擅長打探消息的能耐,都快混成了婦女之友。

很不錯的小夥兒,看似跟誰都要好,實際上要好歸要好,可真正認同的朋友卻少得可憐。

就像蘇清之,披著溫文爾雅的皮,實際上卻冷漠寡情不過。

這是以往不知道千百世所帶來的後遺症。

屬於人的那顆心早就冷了,現在的蘇清之跌跌撞撞,帶著找回丟失記憶的決心,來到此方位面世界,想得最多的卻不是找回記憶,而是怎麽安穩的在這個位面世界過完一生。

來到這兒,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越來越有一種預感,或許找回記憶的唯一途徑是展開漫長的旅途。

從某方面來講,其實季言之並沒有喪德的忽悠他,只是沒有料到蘇清之運氣太好,來到此方位面世界後,連自己是誰,從何處而來都忘得幹幹凈凈。

好在都是快穿界的大佬,即使蘇清之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生命力和適應力堪比存在了上億年的小強,成為知青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就是吧,喜歡開發出奇奇怪怪的技能。

比如說摔磚,比如說盤炕,再比如說夏眠。

像沒有農活兒要做,蘇清之不會表現出有多勤快,而是整天蒙頭睡懶覺。

也就是說白天呼呼大睡,晚上精神抖擻。趁著同伴們都在各自的屋裏睡大頭覺的時候,蘇清之基本都讓神魂待在空間,研究空間裏那一堆堆,說重要又不重要,至少很多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東西。

沒有大多的煩惱,只除了六月底的時候,田國中被‘遣送’回了紅旗生產隊。

出乎意料又好像意料之中,藍娟並沒有選擇和田國中離婚。反倒是田國中堅決的搬回了知青院,就宿在鄧禪、蘇清之所宿的房間。

主要原因在於鄧禪和蘇秀搞起了對象,大有明年就解決終生大事,舉辦婚禮就搬到一塊兒住的趨勢。

前文說過,整個知青院只剩下三位女知青。三位女知青都是一人睡一間屋子。結了婚,鄧禪和蘇秀並沒有打算搬離知青院,而是鄧禪搬去和蘇秀住,剛好就把房間留給了蘇清之和田國中住。

對於這樣的安排,蘇清之沒有異議,反倒是田國中

估計是尷尬吧,畢竟蘇清之一來此方位面世界,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就被田國中給開了瓢。

面對蘇清之虛假微笑,田國中臉皮到底沒有城墻厚,可不是尷尬滿滿嗎?

這不,傳說中高傲,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田國中在搬回知青院的第二天,就主動和蘇清之打起了招呼。

蘇清之正在吃紅薯稀飯配鹹菜,聽到田國中的招呼,微微頷首示意,就加快速度十分快速的將紅薯稀飯幾口扒拉了。活像田國中要跟他搶似的。

田國中嘴角狠狠抽搐,好半晌突然道:“我沒想到你居然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嗯?所以呢?”蘇清之單獨將碗筷洗了,這才很不客氣的道:“毫無愧疚?或者說愧疚只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