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買到船啦(第5/7頁)
張知魚這話也不是沒有原因,竹枝巷子本來就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城南的居所很雜,很多好一點的巷子後頭都有些破巷子,竹枝巷子也一樣,大人都不讓孩子們去裏邊玩兒,就是因為裏頭住的人雜,租房子的比戶主都多,偷了孩子都沒地兒找。
假如以後大家都發了財,說不得這幾天巷子都姓了竹嘞。
轉眼就要開張,說不得沈老娘還得過來,李氏已經一年沒見娘了,去年娘還怕她吃不著鹽,轉托李三郎帶了醬菜。
今年她好容易來一趟,李氏便翻了皇帝給的料子,給幾個小的裁了身新衣裳,也叫她老人家見著女兒如今過得不錯。
新船上的家具,張家都著人去了梅姐兒夫家買。李氏又帶著孩子們一起去街上買點兒新花,等到開張的時候戴。
等到了街上,李氏見著掌櫃五歲的小女兒耳朵上都打秋千了,這才想起幾個孩子還沒穿耳朵。
不過大家都不幹,張知魚覺得疼,而且職業病作祟,她怕穿個耳朵就三投胎了。
夏姐兒也叉腰:“別人打我就要打麽,別人吃雞阿公還不給我殺雞呢!”
李氏叫噎得無話可說。
回家後夫妻兩個細數著來人,竟然破天荒地覺得家裏看起來有點小了。李氏笑:“以前剛嫁過來,就覺得你家院子好大,不是這個我娘還不讓我嫁呢,誰知這才賺了幾兩銀子就覺得小了。”
張大郎笑:“以後還有更大的給你住。”
巷子裏沒有秘密,張家買船的消息一下就傳得很多人都知道了。
眾街坊又議論紛紛,心說張家這真是要發了。
有婆子嘆:“也不知怎生得魚姐兒這麽個金疙瘩,也就一二年光景,一粒黑芝麻就發成白面饅頭了。”
有人也道:“小時候就見她跟別的女孩兒不同,人還只敢玩泥巴,她就敢揉白面了。”
眾人聽了此話都笑起來,一時都嘀咕起魚姐兒小時候的事來,那會兒她睜眼就說胡話,張阿公在家對著她跳了不少驅邪舞,這才逐漸不說了。
是以張阿公一直覺得這個孫女兒長成,自己是付出了巨大的勞動的!
不然如今邪祟還在這孩子身上瞎蹦跶呢。
本來誇魚姐兒的話給這人一岔開,轉眼就成了揭底大會,連魚姐兒三歲時在門口栽個狗吃屎,險破了相都說得津津有味。
這當然不是她們看到的,而是張家也有個碎嘴子來著。
張知魚聽了憤憤道:“阿公,你還我名聲!”
張阿公提腳便走,心說,這機靈勁兒是像我,這斤斤計較的勁兒就跟你爹一樣啦。
在外巡邏又斤斤計較的張大郎狠狠打了個噴嚏。
同僚也恭喜他:“張捕頭家中喜事多。惦記你的人也多。”
“也不一定。”張大郎謙虛一笑:“鬧不好是背後有小人嘴碎,也一樣打噴嚏。”
船菜開業
那頭李三郎優哉遊哉回了大搡鄉就跟沈老娘說話,道:“娘,魚姐兒買了間屋子給我。”
那神情別提多得意,誰叫這家裏第一個得魚姐兒孝敬的是他呢。
“還敢拿出來顯擺,”沈老娘不敵兒子厚臉皮,豎了眉毛罵:“還不是因為你這般大了,要家業家業沒有,要媳婦兒媳婦兒沒有。連魚姐兒都為你操心,還在這厚臉皮說嘴。”
再說下去有給老娘捶死的風險,李三郎見好就收,笑嘻嘻地鉆到院子裏給澆地喂雞。
李大郎和李二郎則有些嫉妒道:“魚姐兒如今光向著三弟,咱們都成外人了。”
此話又點了沈老娘這老炮仗,吃了飯逮住幾個兒子就是一頓嗆,先說大兒子二兒子:“你們兩個從魚姐兒小就不跟魚姐兒親,跟妹妹年歲也差得遠,三郎是蘭娘當成半個兒子帶大的,自然疼他些。”
又說,“妹妹和外甥女還沒得到你們一點幫助,就開始往八歲多的娃娃身上刮,哪來的臉皮這麽厚。叫你爹聽了晚上都得上來罵!”
一番話說得兄弟幾個面色慘白,忙不叠跟沈老娘請罪,幾人原是開玩笑,並不真的圖魚姐兒什麽。
沈老娘冷哼:“不圖你說什麽!”完了吃得一碗粥又說,“這回去縣城,你們就就在家裏種地看田算了。”
說罷轉身回房躺在床上便哼起歌來。心說,這孩子就是替她,打小就這般會賺錢。
張家往上數到族譜第一頁也沒一個人有這般大的本事。像她沈老娘就有些不同,從小也是鄉裏一頂一的女娘,這是什麽,這就起遺傳!
想到這,沈老娘又起來吃了一個甜瓜,笑著跟兒媳說:“張家娶了蘭娘真是好大一場造化!”
兩兒媳聽得牙酸,又恨丈夫不會說話,累得自己去跟小姑子打好關系的機會都沒有。
是以這頭張家喜氣洋洋,殊不知魚姐兒兩個舅舅在家何等人嫌狗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