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頁)

如果沒有綾辻偵探的話,他肯定會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是死於入室搶劫的匪徒手中,而是死在設樂家家主設樂調一朗手中,而在場的其他人全部都是隱瞞了真相的幫兇時,羽賀響輔的心情除了他本人以外無人知曉。

為了那把斯特拉底瓦裏小提琴,為了他此刻手中的這把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虛造的匪徒、虛造的死亡真相……

他心中對此有所懷疑,打算自己將事情調查清楚的時候,是綾辻偵探出聲叫住了他。

【你心中的懷疑交給我如何?】

【你是誰?!】

【綾辻行人,一名偵探。】

這位自稱偵探的小姐告訴他,倘若設樂調一朗能夠在她推理出結果後活下來,那麽就說明他不是殺人犯,但如果死於意外,那麽就說明設樂調一朗就是謀害羽賀響輔父親的罪魁禍首。

最後的結果是設樂調一朗死於車禍,而當年那場‘入室搶劫案’裏的其他人則是遭受到或輕或重的意外事故。

也是那之後,羽賀響輔知道了這位金發紅眸的偵探小姐的名號——

殺人偵探。

被她接手的殺人案件一旦被她推理出真兇、掌握兇手行兇的線索,那麽犯人一定會死於意外事件,不管警方如何防備都無法阻止的意外事故,而且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指向是綾辻行人制造的意外事故。

曾經有一次在綾辻行人推理出結果後,有警官開玩笑似的對她說:“如果要綾辻偵探選擇,會讓犯人怎麽死呢?”

她對其興致缺缺,但還是給予了答復:“淹死吧,就像他對死者做的那樣。”

之後在警察的嚴密監控和保護之下,那個犯人還是在一天早上淹死在了他洗臉的水盆裏,幾乎是讓所有知情的人都感到了震驚並對綾辻行人更加的警惕和恐懼,堅信一定是她做了什麽,而他們卻對之一無所知,於是對其嚴密監視。

很長一段時間裏,綾辻行人一旦離開事務所就會被跟蹤監視,說是監獄中的犯人都不為過,應該說監獄裏的犯人都沒有這樣的待遇,然而這種情況綾辻行人卻並不在意,甚至有種令人細思極恐的適應性。

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好像頭頂懸有達摩克利斯之劍的感覺後,他們打算對綾辻行人下手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偵探背後有著超乎他們想象的巨大能量。

於是他們只能相信這個人的品格,告訴自己綾辻偵探只會接受殺人案件,並且默認了交給這名偵探的殺人案真兇都是被判處了死刑。

上層的某些極少數人明白利用殺人偵探鏟除異己是多麽絕妙無痕且不臟手的手段,但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殺人偵探是他們無法掌控的存在,那麽他們必要再次‘圈養’這個頭腦異於常人優秀的殺人偵探。

——這樣的想法直到有一天某個高層人員在自己的別墅中死在了一場突發的隕石降落,而除了那人,周遭竟無其他人受到傷害,都恰恰好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別墅。

在那個高層人員的葬禮上,出乎意料的竟是前來參加葬禮的綾辻行人淡淡給出了“大概是天譴吧,誰讓他手裏沾了那麽多人命呢”的話語。

在此之後更是調查出推薦那位高層人員買下那棟和他一起葬送在隕石下的別墅的人正是綾辻行人的狂熱粉絲。

此後再無人敢對就連天災都能算無遺漏的‘殺人偵探’動任何心思。

綾辻行人甚至一度成為了‘不可在背後直呼姓名’的可怕存在,沒有人想做下一個死於意外事故的不幸者,死在隕石下更是有理都說不清,但這是手裏沾著人命、心虛無比的罪人才會有的膽懼與驚慌。

於是他們連派人偷偷監視綾辻行人都不敢,害怕被這個偵探發現並遭到報復,以己度人的他們全然忘記自己曾經派人嚴密監視綾辻行人時對方所展露出的滿不在乎的態度。

而越是權高位重有錢有勢的人有時候越是迷信,於是便有了如今綾辻行人在無形中的威懾力——不可侵擾、不可威脅的神秘性質。

不過綾辻行人本人並不在意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依舊是忠於推理、忠於真相、忠於本心的偵探,不在乎旁人驚懼下給她冠以的‘殺人偵探’之名。

在十字偵探事務所,沒有什麽非黑即白,沒有什麽絕對正確的真理與正論,有的只是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以及——絕對的真相和其背後所蘊含的故事。

在某些人的眼中,綾辻行人就是絕對的公道,不會讓他們大呼上天不公,然後在悲憤與怨懟中舉起刀刃反抗不公的最後的救命稻草。

而羽賀響輔只是被綾辻行人在懸崖邊拉回來的其中一員。

“那個助手真的能照顧好綾辻小姐嗎……”坐在琴行裏,羽賀響輔嘆了口氣,雖然那個叫做安室透的家夥已經展現出了自己驚人的實力,但羽賀響輔真正擔心的是這個人是否是個能夠完全站在綾辻偵探這邊並為綾辻偵探著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