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第2/2頁)

光看與我爹相關的玉簡數量及內容,肯定以為我娘是我爹的腦殘粉,但如果再看看所有玉簡,那麽就會發現,她只是單純的話嘮而已。殘是真有,粉就未必了。

說實在的,就我娘留給我的那些玉簡,虧得是留給了我,以我過目不忘的金手指外加過目不忘附帶的速讀技能,以及初來乍到對修真界充滿了好奇的心,再有孩童的身體帶著成人的思維對兒童遊戲沒興趣又沒有成熟的身體可以做大人的事情最後只能多看書,才能夠堅持將它們看完——包括非禮勿視部分,我保證我是懷著研究的態度去看的——真是太雜亂、太啰嗦、太重點不明……

如我爹那樣的大能,其實也是後天訓練出來的速讀加強記高手,就像福爾摩斯。但是這種大能肯定不會將這能力用在這些話嘮玉簡上,同樣就像福爾摩斯宣稱的絕不會讓無用的知識占據自己寶貴的大腦。

好,我爹看都不看就把所有玉簡交給我,可能不是因為他無私,而是因為他嫌煩。

——論話嘮暗度陳倉的便利性。

我會以我娘為榜樣,從現在開始留心記錄。等我死後,我也要留大量的玉簡——首先我得找到大量的玉簡將我腦子裏的記憶庫存全搬出來——給我的後人,也許是我的兒女,也許是我的徒弟,也有可能是有緣的某某路人。

0017_再粗獷的人也有細膩的一面

我娘留給我的玉簡乍看之下無所不包,仔細研究後——這“仔細”一般人,包括一般修士,都做不到——卻會發現她還是有分寸的。

比如,她雖然留給了我關於我爹喜歡的雙修姿勢,但那份玉簡寫得非常含蓄,而且是難得的純文字不配圖。可能她也怕玉簡丟失——就她的玉簡數量,這是非常有可能的——造成什麽驚天動地的醜聞,所以這方面的內容她都寫得比較意識流,保證即使被別人看到了,也只能當做趣聞聊聊而已,沒有幹貨。

什麽?怕丟失出事為什麽還非要記錄下來?話嘮的痛一般人不懂,尤其是因為長相過於出塵脫俗而難以找到說話人的話嘮,再沒個發泄渠道真得憋出事來。憋出心理疾病都還是小事,就怕病後報復社會來著。

我娘可是元嬰期,她要是報復起社會來,那絕對不是‘血流成河’之類的詞語可以形容的。

除了涉及隱私的玉簡玩著春秋筆法外,涉及危險知識,比如,她是如何成功算計到我爹,又是具體如何塑造胎兒時的我,她都沒有讓我看到詳細流程。此外,諸如秘境路線、哪裏再過幾十年有長成的靈植、某兇悍妖獸該如何斬殺等等知識,她也沒有直接留給我。一部分送到了合歡宗,一部分給了我爹,還有大部分雖然給了我但卻上了封印,上面標注著必須等我達到某個境界後才能逐步解開封印。

“雖然你的思想是個成年人,”我爹對我解釋,“我也相信你有一定的自制力。但畢竟你上輩子只是個普通人,對修真界的規則非常陌生。一股腦接觸太多遠高出你實力的知識依然非常危險。所以我不會替你解封印。就按照姜琳的意思,達到什麽程度就看什麽資料。”

我對此沒有異議,其實比起我爹來,我反而不怎麽能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我要是真自制力好,說不定就不能投胎到這裏來了,畢竟死的時間、方式不一樣,可能投胎的路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