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2章(第2/2頁)

07494-字下的含義

我:“可是,如果我將注意力大幅度集中在你的異常表象上、覺得你腦子出問題了,而無視你表象背後的目的,你不也沒能實現你的目標?”

於蛻勺:“果然以我們的思維差距,很難在暗示中達成一致啊。”

我:“你是在暗示我蠢嗎?”

於蛻勺:“請聯系前文,我是在暗示我不及你聰慧。”

所以你其實是在暗示你認為我蠢到能被你的隨口糊弄敷衍過去?

片刻後,我站到了鐘粟門藏書閣門口。

雖然我拿到的準入令牌是也允許了我入藏書閣看少部分資料,但那涉及到的區域非常狹小,而且對我的行動模式也做出了限定。比如,我就不可能像以前在昆侖藏書閣時那般幾乎看完整個練氣築基級資料層,更不可能像在劍宗藏書閣時那樣把玉簡都搬走。

另外,鐘粟門還明確說了我一次滯留在藏書閣內的時長不能超過九天。也不知道特意提一句時間是考慮了我在昆侖藏書閣的記錄,還是他們對多數客人都如此。

鐘粟門允許我看的資料帶有很明確的‘對外’偏向,與他們平常讓鐘粟門弟子們看的肯定不是同一份,哪怕是說的相同的內容,也不是用同樣的方式來說。

段嚴周分享給我看了一份練氣級資料,說:“你那份更直白很多,我們平常看的是這樣的。”

我一邊看他那份資料,一邊問:“這個可以讓我詳細看嗎?”

段嚴周:“當然可以,平常我給你發學習心得的時候就涉及到了很多鐘粟門的學習教材。這個一般不給外人看不是為了保密,而是因為以外人的思維方式,很難把握準它到底想表達什麽。”

是啊,如果不是你直接說了,我也很難把我那份說打坐基本姿勢的資料,與你這份描寫柳樹下微風輕拂的資料,視為同一個內容。

段嚴周:“鐘粟門給自己人看的資料其真正想表達的需要透過字面看到內裏。內裏那部分才是我們真正要學的,表層字義只是我們學習的階梯。如果與外人也這麽交流,對外人和對我們自己,就都太費勁了。”

我:“其實我看鐘粟門的教材能夠看出字下有更深含義,我也可以分析出部分含義,但我不能確定我分析出的與寫資料者想表達的,是不是同一個含義。我可能理解偏。”

07495-日常愛好的順便收獲

段嚴周:“多數時候,沒有偏不偏的說法,你理解到什麽,那些便就是適合你的理解。鐘粟門的資料不直接在字面上說透,就是為了讓弟子在看到同一個表象時能各得出自己的想法。具體是什麽想法並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得到那些想法的過程。”

段嚴周:“當那個過程成為穩定的流程,成為可以實體化、器物化的密碼翻譯器,那麽,我們就算前進了完整的一步。接下來便該去建立新一套的密碼翻譯體系了。”

我:“我能看看你的實體化密碼器物嗎?你之前對我報喜過你已經開始建了。”

段嚴周:“現在還不行,現在只建出了粗糙輪廓,還不適合給別人看。”

我:“尤其不適合給外人看?如果是給自己人看,他們會透過粗糙的外表看出其內裏的美好。那種掀開外表看內裏的流程他們太熟練了,所以你們相互之間可以無視外表的粗糙。而過重看臉的膚淺外行人即使能看到內裏,也會被外表吸引走很多注意力。”

我:“鐘粟門在這一處提早為弟子們入元嬰做了準備。”

段嚴周:“不是特意為了入元嬰做準備,而是基於日常愛好做了這件事後,發現其正好有助於入元嬰。”

我:“無論是否是刻意約束,也無論初始目的是什麽,只要自己喜歡、認同,便會成為自己的力量。”

我問藏書閣的工作人員:“如果我提交申請,我能見到尤府泉長老嗎?有沒有這方面的申請模板?”

工作人員:“沒有這樣的可用申請。雖然名義上尤長老是藏書閣的一把手,但實際上他幾乎不管我們。只有當藏書閣入庫了新的有趣書籍時,尤長老才會與找來了該書籍的弟子聊聊,不過那也不能算是以藏書閣長老的身份聊。很多人都懷疑尤長老根本已經忘了他還管著藏書閣。”

我:“那如果我毀了你們一架子玉簡呢?”

工作人員祁佘凈微笑:“當然是請討債處出手。難道你還指望化神期修士為這種小事來親手逮你這個金丹期嗎?”

我:“你的表情不要那麽威脅,我只是理性地做一個不會實際發生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