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8章(第2/3頁)

08838-主動權

小隨:“姜未校的想法是那樣,那麽主人你呢?你是本身也不想與姜未校有進一步發展,還是因為姜未校無此意,於是你將你自己本要萌動的心思也掐掉了?”

這個指責很沒有道理。我的心思你都是知道的,也許我其他方面的心思你會嫌棄是廢話於是略過不聽,但如果我對姜掌門有萌動之心,一直高度防備他的你會完全意識不到嗎?

小隨沉思片刻,表示勉強接受了我的洗白。

在這事上我就沒黑過,怎麽能叫洗白呢?

毛球:“因為雖然在姜未校對你沒這方面意思的時候,你確實也對他不產生這類意思,但如果姜未校想與你發展成炮友關系,你也幾乎不可能拒絕。凡是姜未校有意讓你做的事情,你都沒拒絕過。你們倆關系的主動權一直都在姜未校手上。”

姜掌門自己說主動權一直在我手上。他讓我做的事情都是他篤定我不會排斥的,所有我不喜歡的事情他根本不會遞到我面前來。他只拿給我看我必然會同意的事情,於是便讓結果顯得像是他拿給我的所有事情我都同意了。這之中的內含順序與外顯順序其實是不一樣的。

毛球:“‘喜歡’與‘排斥’之間還有一大類叫‘可有可無’。即,有機會做可以做,沒機會做也不惦念。我覺得與姜未校發展炮友關系對你就屬於可有可無的類型,這類型如果姜未校有意,你不會拒絕。現在的沒有實施就完全是姜未校無意於此的結果。”

可能……還真是?

小隨:“……呵。”

姜掌門:“我要坑你……寸步不離地陪我工作一個月。之後視情況可能追加時間。”

小隨警惕。

我:“具體是怎麽個陪法?”

姜掌門:“就是我去哪兒你去哪兒,且你適當參與我與其他人的交談,你始終與我位於同一個空間之內,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空間隔離,我隨時一擡眼便能用肉眼看見你。你不用弄懂我在做什麽事、不用上手分擔我的事務,參與交談時也可以不過腦,你只要存在於我所在的空間內就行。”

我:“用以調節氣氛?改變談判場合動態過程的活動方向?”

姜掌門:“包含這些,但不止這些。有些事情不太能用概述的語言表達出來,因為其內容包含了整個事件。”

08839-本質的東西

我:“以後我會遇到越來越多這樣無法概述的事件?”

姜掌門:“準確地說應該是,在你願意關注的事件中,這種無法概述的類型會占據越來越大的比例。因為容易概述的那些你在低修為階段已經以親歷或旁聽的方式經歷過非常多了,不說百分之百經歷過,但要說已經歷過九成可能不是誇張。”

我:“‘旁聽’算在這裏面?”

姜掌門:“當然算。從‘沒聽過’到‘聽過’是從未知到已知,從‘聽過’到‘親身經歷過’是從入門級的已知到更熟悉的已知,其實多數時候前者才是質變,後者只是加了不算多的量。”

我:“不算多嗎?”

姜掌門:“除非你在親歷的時候又遇到了你聞所未聞的事情,否則,是的,不算多。尤其對於高修為而言,將聽說之事在腦內詳細模擬出來、讓自己的小意識在模擬世界中走一遍,與自己用肉身在主世界完整走一遍,非常相似。裴悅肯定不覺得主世界發生的事情比起過客園遊樂屋的來,真實得翻天覆地。”

我:“但,裴悅在遊樂屋中、在給自己編出任務系統之前,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而在主世界裏,即使沒有必須做的任務,他也玩得期待每一天的到來。”

姜掌門:“所以說還是有一些量變的。”

我:“懶得活與積極活之間只是量變的問題?”

姜掌門:“從宏觀來看,活與死確實沒有很重大的區別;而放在生物個體上,生死問題雖然關鍵,但其實選擇生還是選擇死經常只是一個動念的事。稍微想岔一點,便可能走入死亡;稍微得到一點鼓勵,又可能柳暗花明。比起‘你誕生在這個種族中’‘你擁有這樣一種性情’來,確實算不上很本質的東西。”

我:“性格比生死更靠近本質?”

姜掌門:“修士死後可以成為鬼修,但無論生前死後,核心性格卻不會有本質變化——只有外顯風格可能因為極端情緒而極端化。”

我:“你這好像是在說鬼修屬於‘死’?”

姜掌門:“以我對鬼修的理解,其確實不算活著,至少肯定不是延續了原來那個修士的生命。”

我:“只是繼承了原來那個修士的執念?”

姜掌門:“對於選擇成為鬼修的修士而言,比起死亡來,讓自己的心願擁有實現的機會更重要,也就是,為了貫徹自己的道,可以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