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5章(第2/2頁)

“‘一趟’的時長是?”

我:“取決於惠菇長老、藏書閣管事、授課處管事以及教材的資深編寫員肯不肯搭理我。”

“會在藏書閣裏待一兩個月嗎?”

我:“不排除。”

09106-信口一說

“可包打聽報道裏說的是你正奔波在踢館的路上,一刻不停,隨時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個門派的大門口。並暗示這是你親口告訴他們的第一手消息。”

我:“包打聽的話你們怎麽能全信?”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暗示過包打聽這類信息?”

我:“與包打聽相處時怎麽能全說毫無缺漏的真話?”如果藏書閣和授課處誰都不搭理我,我確實可能在花幾秒鐘交了我的元嬰級教材感悟後——感悟內容我已經全部在玉簡裏放好了——立刻踏上踢館之路,所以我對包打聽說的也不算是完全的欺騙,就是略過了前提條件沒說罷了。

“包打聽在意識到被你忽悠了之後,會來找你的茬嗎?哇,我是不是終於有機會借用雲霞宗的團體力量與包打聽掐架了?姜掌門帶隊嗎?”

“掐不掐另說,但姜掌門不可能帶隊吧?雲霞宗對付包打聽哪用得著掌門親自上陣。姜掌門築基期時可就能帶隊把包打聽欺負得自閉了,現在……我們另找一個有帶隊才能的築基期吧,不能太給包打聽臉面。”

“雲霞宗現在的築基期裏有帶隊才能特別突出的嗎?”

“這得問他們修管理道的。或者我們可以去任務處下個委托。”

其實我覺得包打聽不會逮著我有意誤導的用語來向我要說法,包打聽自己報道時慣常用詞飄忽,哪會要求被報道者句句幹貨?包打聽的報道就是圖個氣氛,把全世界的眼球都抓住了他們便滿意。反正踢館是肯定要踢的,早一點晚一點,多踢幾個門派或者只踢昆侖包打聽兩家,在包打聽式的四舍五入中又有多大區別呢?

進入藏書閣後我的運氣還可以,得到了與惠菇長老面談的機會——當然這對包打聽來說可能就稍微有點不幸了,因為踢館計劃看來會延後執行。

我把教材感悟玉簡交給惠菇長老,惠菇長老也回給了我玉簡,一堆。

惠菇長老:“雲霞宗弟子在元嬰期時對昆侖那套教材——包括現在這版以及前面版本——的感悟,都在這裏了。”

我:“你是看過我的感悟玉簡後才判斷這部分資料可以對我解鎖,還是根據我在昆侖內的做法、在我回雲霞宗之前便已經決定允許我看這部分資料了?”

09107-前人記錄

惠菇長老:“你在昆侖內的什麽做法?打架?那跟資料解鎖沒有關系。”

我:“除了打架之外的部分。”

惠菇長老:“你跟昆侖弟子們的詳細聊天內容我並不清楚,你看著昆侖元嬰級教材時腦內轉過了哪些念頭我也不能肯定。甚至,即使我看過了你的這個感悟玉簡,我也並不能確定你究竟感悟到了多少。‘感悟’這個東西,畢竟非常私人,能表達出來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我:“所以重點並不在於我的感悟情況,而在於,我認真去感悟了?在這個合適的修為認真做了這件事情,那麽無論結果如何,我便都有資格查閱做了同樣事情的前人的詳細學習筆記?”

惠菇長老:“在這個條件下看這些東西,你不會受傷,不會被帶歪思路,最多就是看不懂前人所表達的內容。即,雖然可能無益,但反正沒害。”

我:“看不懂是個什麽……這一份為什麽記錄得這麽亂?留給後人看的筆記不是應該整理過嗎?”

惠菇長老:“這玩意要整理只能當事人自己來,就像我沒法幫你整理你的感悟筆記,如果我插手整理,整理後的版本便必然會添加入我的想法,會破壞你原本的表達思路。所以如果一個人記筆記的習慣很糟,那麽……就會出現你看到的結果了。”

我:“他自己能看懂他的筆記嗎?”

惠菇長老:“他宣稱自己能看懂。具體我不知道,我又沒跟這位童燃希前輩直接接觸過,我入雲霞宗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

我:“筆記記得這麽爛,卻居然願意留下這麽一份筆記,也是不容易。”

我:“雲霞宗有史以來看過昆侖元嬰級教材的前輩的感悟筆記總共就只有這麽多?最早的一份是上一次大災難之前的。上上次大災難之前的是在大災難中損毀了,還是那時昆侖不願意與別家門派分享教材,或者當時昆侖還沒有元嬰級教材?昆侖第一版元嬰級教材是什麽時候編寫出來的?”

惠菇長老:“據說在大災變之後、第一次大災難之前就有雛形了。當然,那個時候的版本肯定非常粗糙,那個時代也沒有跨門派分享功法的風氣。”